明白了常笙画将整盘棋豪砸下去的原因。
——她将用那批势力的全线溃败,祭奠死去的鸠头。
既然金先生当了出头鸟,那就别想着能全身而退。
“常小花……”宁韶明低低地喊了她一声,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能说什么。
鸠头的死的确出乎宁韶明的意料,他对常笙画一直很有信心,从没想过她来救人会有失败这个选项。
常笙画沉默了一会儿,“我没事,之前也有过心理准备了。”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不过如此罢了。
宁韶明只好亲了亲常笙画的额角,把她抱在怀里,“睡会儿,嗯?”
常笙画没吭声,靠着他就闭上了眼。
宁韶明摸了摸她的头发,意识到金先生应该是给常笙画打了麻醉。
常笙画身上有抗药性,刚才醒得快,不过药效还没有完全代谢,对常笙画的意识多少有点影响的,她这会儿把话说得这么直白,情绪表露得毫不婉转,也是因着药效而心绪不稳。
也许只有在药效发作的时候,常笙画才愿意将自己冷硬的一面稍微卸下来,甚至没有以往在宁韶明面前表现出来的那种胸有成竹,好似万事尽在掌握之中。
宁韶明想到这里,莫名有些心酸,觉得他家女魔头心思太重,未免过得太辛苦。
当然,常笙画自己估计是不这么认为的,运筹帷幄已经成为了她的日常。
宁韶明想亲亲她,又怕惊扰了她,一时之间只能静静地看着常笙画,心里软得不像话。
金先生落网之后,疗养院那边的烂摊子就由万家强硬地接手过去了,其它世家只能看着干瞪眼。
军方那边和万家协商了一下,最后只好让宁韶明做个代表,也算是还常笙画这个人情。
虽然说是做个代表,但是宁韶明并没有太操心这件事,回到疗养院之后,他第一件事就是跟着常笙画去见袁函良了。
袁函良一直守着那个病人呢,都没敢让人离开他的视线,等他见到了常笙画,顿时就跟见到了救兵似的,大松了一口气。
“我的常姐诶,可把你盼回来了,”袁函良赶紧站起来迎过来,“你没什么事吧?”
常笙画在车上靠着宁韶明睡了十几分钟,一下车就又恢复了那副从容镇定的模样,她率先进了门,宁韶明跟在她后脚进来的。
袁函良一看到宁韶明,就马上想到常笙画之前说的“一个打你二十个”,顿时就怂了,“那个……宁哥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