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以前老了好几岁。
宁韶明看得心生唏嘘。
他和关一径也算是老相识了——不打不相识的那种。
宁韶明带着歼龙跟关一径的师装三连不知道斗过多少回,虽然大家兵种不同,但是互相切磋取长补短这种事情是不分人的,师装三连和歼龙大队之间一直是对手兼欢喜冤家,之前歼龙大队陷入低谷,在和师装三连的演习中失误巨大,当时关一径还生了好大的气。
他们那会儿还说过等歼龙大队恢复状态之后再来斗上一斗,然后今年二月份找到机会打了一场,歼龙钻了个漏洞赢了,师装三连那边还很不服气,说要下次再战。
可如今他们面对面坐着,种种纠葛缠绕彼此,在事情彻底解决之前,谁都提不起讨论那些事情的兴趣了。
其实当时从常笙画那里得知关一径就是常笙画的老师关韫庄的儿子,宁韶明也不得不感慨这个世界太小,兜兜转转一轮,熟悉的人还是出现在了熟悉的地方。
也许冥冥之中,真的有命中注定这种说法。
关一径从宁韶明的眼神中读出了几分意思,不由得苦笑,他抬手抹了一把脸,试图让自己显得精神一点,“今天还没来得及打理自己……”
宁韶明随口道:“没什么,忙起来是顾不上这些小事。”
关一径垂下眼帘,冷不丁道:“抱歉。”
宁韶明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什么?”
“那时候……”关一径迟疑着道,“我为我对你的偏见道歉。”
私生活混乱、个人作风不好什么的,这些传言在军中流传得很广,关一径所在的师装三连和歼龙大队来往比较多,便有很多人在他面前绘声绘色说起这些东西。
关一径以前听得多了,很多印象便也固定在那里了,他对歼龙大队的实力没什么意见,就是对他们的个人作风不太看好,尤其是他们的头儿宁韶明。
事实上和宁韶明接触得多了,那些捕风捉影的东西便很容易不攻自破,不过每次见面时这位宁大少总是一副眼高过顶桀骜不驯的样子,看起来也不是好相与的,关一径自然就没有深究了。
常笙画和宁韶明在一起之后,关一径出于对常笙画的关心,就去认真地关注了一番和宁韶明相关的各种消息,慢慢也意识到自己以前走入了一个人云亦云的误区里,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和宁韶明道歉。
宁韶明有点意外,不过又有种情理之中的感觉。
关一径这个人总是正直得过分,像是“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