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乱地在书房里找了找,这里的布局非常民国风,水曲柳的架子和柜子遮住了视线,她张望了一圈都没看到人。
梁沐沐皱起了眉头,索性出书房门又在家里找了一圈,李阿姨听到声音,也走了出来。
“沐沐,怎么了?长官他人不见了吗?”
梁沐沐点了点头,“我以为他在书房的,但是我去书房没看到他,现在下来了,还是没见到人影,不知道他人去哪儿了。”
“你有打他电话没有,可能他只是临时有事出去了。”
梁沐沐这才察觉到,自己关心则乱,连电话都没有先打一个。
“好,我马上打电话。”
梁沐沐摸出了手机,一打电话,就听到隐隐约约的铃声,从楼上传来。
她赶快往楼上跑去,铃声却来自书房里。
盛钊没带手机?还是压根儿没走?
梁沐沐推开书房门,没有看见手机。
而铃声,是从一旁的柜子里传来的。
“盛钊哥哥。”她压着声线,蹑手蹑脚地走向了柜子,把柜门拉开。
盛钊闭着眼,狼狈地蜷着身子,一道血痕从他的袖口边一路往下蔓延在柜子上。
水曲柳的复古木柜,大片大片的血迹晕了开。
“盛钊哥哥,你这是怎么回事?”
梁沐沐赶紧上前,想要把他扶出来,可是她的力气是在太小了,根本动不了他。
盛钊感觉到身边有人,恍恍惚惚地睁了睁眼。
“沐沐?”
“盛钊哥哥,是我,什么都别说忙说,我们先出去,我查查附近有没有什么医院,没有的话就叫救护车”
盛钊回过了头,这才发现了自己手上的血迹。
“你出去。”他低下头,笃定地道。
梁沐沐迟疑了一会儿。
“不行,盛钊哥哥,不管你现在要做什么,咱们都要先去医院,把伤口”
“你出去,伤口我自己会处理,你不要管。”
他目光坚定,分毫不容置疑。
“出去,我不想再说一遍。”
梁沐沐愣了愣,当真走了开。
盛钊放心地长叹了一口气,慢慢把袖口挽起,看着手臂上的伤口,他很久都没有这样过了,他也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他当初的心理疾病,要比乐乐严重地多。
一个长期饱受摧残的人,当摧残停止后,连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