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送走了至交黄石岩后,萧清行静静端坐在书桌旁,双目无神,愣愣的盯着书桌一角,像个石雕似的一动不动,满脑子都是苏锦楼高中的消息。
怎么会这样?这个世道太荒诞了,苏锦楼怎么可能中榜?明明苏锦楼只是个自命清高,胸无点墨,才疏学浅的废物,他有什么本事能登榜?
苏锦楼成秀才了,那自己呢?自己成什么了?不过一童生尔,还是个多年在原地踏步的童生,总听人言,老考童生,童生考到老,难不成他也注定是个老童生?
萧清行的学问在七斋书院里一直独占鳌头,以前王夫子教学之时对他最为喜爱,寄予的厚望也是最厚重的,曾夫子接手七斋书院后,见萧清行不好糊弄,基本功又扎实,不敢像教导李金科那样故意说一些谬论误导他。
后来学院里五个童生走了四个,唯剩萧清行一个独苗苗,曾夫子为了七斋书院的招牌,不敢过于苛责萧清行,萧清行出手阔绰,舍得花钱,曾夫子收了他的孝敬,也会认认真真指导他的学业。
可曾夫子本身的学识底子摆在那,比之先前的王夫子,他不仅在人品上相差十万八千里,自身学问也是拍马而赶不上的。
当初曾夫子凭他自己的本事考中秀才,尽管不像苏锦楼一样掺杂了水份,但名次却是排在后面的,他家里穷,没银子自费去府学进学,想要拜师却无人愿收,只能打道回府,好不容易搭上了王夫子的路子接手了七斋书院,从此在搂银子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
府学并不是想进就能进的,每年只收应届的秀才,禀生和增生免费入学,附生自费进学,也就是说如果附生没有能力自费,一旦错过了最初的报名机会,那么即使将来富甲天下,腰缠万贯,人家也不会收你。
贫穷误终生,曾夫子日日夜夜都在遗憾当年因囊中羞涩而错过了去府学深造的好机会,其实临平府除了府学还有不少民办的学院,虽比不了府学的高端大气上档次,但里面也有不少出类拔萃名声颇显的夫子,可人家曾夫子看不上眼,觉得民办的学院都是土鸡瓦狗之辈,根本不配成为他的夫子。
在七斋书院里,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学子不敢有一丝违逆,还能不断给他送银子,吃得好住得好,小日子过得十分逍遥,唯一可惜的是,每回去参加三年大比的科试,他都没能夺得参加乡试的资格,心中的青云之志久久无法实现。
曾夫子怀才不遇,施展不了心中的抱负,自己过的不好也不愿其他人有好日子过,后来萧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