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陶真喜出望外的看着不远处的一位老者,三步并作两步略显急切的走到那人身前,立即作揖行礼,“学生拜见老师,此次府城一行没能夺得院试案首,陶真愧对老师教导。”
“你不必过于介怀,”老者轻抚胡鬚,看着眼前的得意门生眼中满是赞赏,“能夺得县试案首已是很不错的了,何况你在院试中取得禀生之位,很是让我意外。”
院试中最不缺的就是才华横溢卓尔不群的学子,陶真能在那么多能人异士中脱颖而出,实属难得。
其实陶真并没有将院试案首放在心上,昔日苏锦楼那一番“劝诫”之言,让他醍醐灌顶一心向学,大彻大悟后并不怎么看□□名得失,得之他当然欣喜,失之也没什么可惜,唯一担心的就是辜负老师的期望,怕老师对他心生失望。
如今老师不但没有责怪,话中之意似乎还带着些许赞赏,这让陶真放下心中大石的同时还略微有些小窃喜。
“老师,”陶真双眼饱含孺慕之情,又有些疑惑,“您怎么会在这里,学生还打算等会就和苏兄一起去拜访您呢。”
说到苏锦楼,陶真陡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因见到老师太过惊喜,直接就把苏锦楼给忘了,明明之前自己还和苏兄提及要带他拜访老师的,现在真见到老师了,自己反而把苏兄丢在一旁,真是太失礼了。
“苏兄,”陶真略带歉意的看向一旁静伫不言的苏锦楼,双颊因羞愧而染上了淡淡的红色,“这是我的老师,书院里的同窗都称老师为薛夫子。”
苏锦楼当然知道面前的这位老者是谁,他偷师偷了那么长时间,几乎日日都会见到这位老者,刚才陶真和薛夫子叙话,苏锦楼安安静静呆在一旁,一是出于礼貌不便打扰他们师徒间的谈话,二是心中紧张不知自己该如何和薛夫子打招呼。
薛夫子是他偷师的重点对象,也是他此次拜师的关键性人物,一想到自己在人家不知情的情况下窥视人家的学识,苏锦楼就感到颇为羞耻。
明明以前决定偷师之时从未觉得哪里不妥,可如今见到了薛夫子,他陡然意识到不论他有多么不得已的苦衷,所做之事本质上和偷盗无异,别人盗的是钱财,而他偷的是学识。
他生活的那个信息化时代,网络太过发达,生活学习工作样样离不开网络,想要知道什么,通一根网线或者打开手机网络随手一搜便可轻松获得答案。
可古代不一样,古代人重学问,重传承,看重知识的保密性,讲究师徒传道,衣钵继承,外人想要学手艺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