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的心腹,故而两人具体什么时候碰上的,又是如何互相爱慕的,探子并不知情。”
方世泽深吸一口气,提醒自己冷静下来,他都快被逼疯了,每到关键时刻总有人掉链子,要么办事不力,要么一问三不知,搞得他焦头烂额,忒想撂挑子不干了。
“这已经不是儿女私情的小事了,若是少公子娶了王永风的女儿,就相当于把晋亭先生绑在了凉王阵营上,于太子而言是大大的不利啊。”
白睢却有不同的看法,“大人,少公子已有正室夫人,想要和王文玥长厢厮守就意味着纳其为妾,恐怕晋亭先生不会同意吧。”
方世泽敛眉深思,白睢之言虽是有理,但他并不能掉以轻心,男女之间的爱慕本就是世间最为看不透的事情之一,晋亭先生作为文人之首,世家子弟,当然不会同意让自己的女儿做别人的妾侍,但若是王文玥一意孤行甚至以死相逼,难保晋亭先生爱女心切,最终妥协。
一旦王文玥进了凉王府,根本不用晋亭先生做些什么,凉王完全可以借着这份姻亲关系,稍微做做样子,让外人以为王永风与凉王府关系密切,便可借着王永风文人之首的名义做很多事情,有了文人的支持,凉王府本身的武力军备就不弱,再加上推行稻田养鱼之法赢得天下民心,太子还有什么赢面可讲?
“不行,不能这样坐以待毙。”方世泽焦躁的踱来踱去,心中不停的思索着应对之法。
棒打鸳鸯?不行,一个不好最后只会弄巧成拙,越打两人关系越是难舍难分。
派人偷偷告知王永风,借助他的手拆散两人?不行,大女儿与别人私相授受确实不是一个父亲所能容忍的,但若是王文玥使用苦肉计,亦或是铁了心的非君不嫁,最终妥协的还是当父亲的。
思绪辗转间,方世泽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眉间充斥着狠色。
“既然没法将两人分开,不如就把他俩的关系彻底公之于众。”
白睢不明白方世泽之意,“大人的意思是?”
“文人重名声甚于性命,”方世泽嘴角微微上扬,满脸笃定,“若是少公子与王文玥被外人当场撞破了私情,也不知晋亭先生还会不会心平气和的与凉王府结亲了。”
白睢闻言眼前一亮,“被外人撞破私情乃是一桩丑闻,即便王文玥真嫁给了少公子,天下人也都晓得王文玥出嫁是其自己的心思,并非是晋亭先生主动结亲,而且,这桩丑闻还会连累晋亭先生的名声,王永风必定不会对凉王府有好脸色,此计一石二鸟,大人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