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家里其他人呢?怎么都没瞧见他们?”
“今天镇上赶集,你大哥和二哥带着婆娘孩子去镇上置办东西,顺便让孩子们好好耍耍。”
“咦?都去镇上了?早知道我回来的时候就在镇上寻一寻,说不定还能和他们一起回呢!这年关将至,孩子又多,千万要防范着拍花子的,可不能再重蹈覆辙了。”
刘氏闻言一笑,“这点你放心,我们家吃过一次亏,哪能不注意着?你嫂子的娘家在镇上开了铺子,孩子们有人照应的。”
“哦,那爹和酯儿呢?也去镇上了?”
苏锦楼随口一问,哪知刘氏竟诡异的沉默了,就连脸上的笑容都有些勉强,苏锦楼见状心中一紧,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娘,是出什么变故了吗?家里难道有大事发生?”
刘氏轻叹一声,“唉,严氏没了。”
严氏?苏锦楼愣了一下,严氏这人他不大熟悉,除了记忆里苏三的记忆碎片以外,唯一的一次交集就是当初那封明为赞赏实则讨债的信,似乎在严氏心中苏三就是一个冲动易怒喜爱耀武扬威的傻帽,后来被他拒绝后就和对方再无联系,如今陡然听见严氏没了,苏锦楼反倒没有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严氏是谁。
刘氏误以为苏锦楼发愣是为严氏惋惜,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将打听到的消息告诉苏锦楼。
严氏死的很不光彩,据说不守妇道被严氏的夫君谭卫平当场捉住与人私通,还险些伤到了正室夫人腹中的胎儿,严氏被谭卫平狠狠的打了一顿,关在柴房里不给治伤,每日只给些水和剩饭剩菜,没过几天就被作贱的不成人样了,谭家家风不严,下人又碎嘴喜欢唠嗑,没过多久消息就传开了。
后来严家得到消息,严知敬带着严家所有成年男人上谭家要人,可严氏是妾,还是与人私奔的妾,夫家有打骂管教的权利,像严氏这般与外人私通还伤害主母的妾室,即便被打杀了也不为过,所以严家上门要人的行为根本站不住脚,亦无法寻求官家的帮助。
但严知敬就这么一个女儿,怎么能忍心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搓磨她,故而他厚着面皮拉着全家人堵在了谭家门口,明言不还人就不走。
堵了三天,谭家与严家成了整个棠柳镇的笑话,谭家是做生意的,虽说家业已经败坏的差不多了,但谭卫平自诩为是老牌商家,平日里应酬时还要点脸面。
他不愿再如此僵持不下,丢人现眼,便直接将只剩半条命的严明珠还给了严家,而妾室是根本无需和离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