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参加这一届会试的学子多不胜数,即便聪慧如陶真也不敢掉以轻心。
“儿啊,歇歇吧,”陶真娘张氏心疼的看着陶真,“我见你眼底似有青色,定是又熬夜看书了,夫子不是常说劳逸结合吗?若是你累坏了身体无法参加科考岂非得不偿失?”
“娘,”陶真放下书,“我心里有数,不会累坏自己的,等会试过后我再好好歇歇。”
张氏见劝说不通,只能任由着陶真的性子,回了厨房使劲捣鼓吃食,不一会儿香味就飘了出来,勾起了陶真腹中的馋虫,引的五脏庙不停唱戏。
每次张氏嘴上劝不动陶真,就用食物转移他的注意力,屡试不爽,果然是知儿莫若母。
陶真叹了一口气,妥协般的摇了摇头,“娘的手艺越发精进了,下次请苏兄来尝……”话说一半陡然停了,陶真怔怔的发了一会儿呆,自言自语道,“差点忘了,圣上是天下之主,什么美食没尝过?再说,圣上是君,我是平民,身份有别,如何让圣上纡尊降贵来我家吃饭?想必以往那般畅所欲言的情景再不会有了吧。”
陶真的视线落到了书上,眼睛中波光流动,神色落寞而忧郁。
“儿啊,在想什么?怎的突然发起呆来?”张氏手里端着一碗乌鸡汤,香味溢满了整间屋子,“快趁热喝,凉了就显腻了。”
“多谢娘,”陶真端起碗小口喝着,喝完后似乎想通了什么事,整个人散发着自信的光彩,“娘,儿这次定会登科。”
张氏欣慰的看着陶真,这个儿子打小就懂事聪明,一直是她的骄傲,“这么有信心?怎么瞧着你似是有些迫不及待?”
陶真但笑不语,这一次他要去见一个人,一个让他心生万分敬仰的人物,所以对于这次登榜他势在必得。
张氏调侃道,“若是落榜了可别找我哭鼻子。”
陶真无奈,“娘,哪有你这样的?我还没考呢,你就说我落榜。”
苏兄身份不比往日,贵为一国之主必是十分繁忙,说不定以后会一直留在汴京不会再回棠柳镇,既然如此,莫不如主动去见他。
陶真想通了后也不把自己逼得太紧,只按部就班的看书答题,遇到疑惑不解的难题就去书院找老师解惑,日子过得轻松而充盈。
被陶真念叨的苏锦楼每日忙于朝政,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这还是在他记忆力超群的前提下,不然他得没日没夜的办公。
“他娘的!当皇帝真他娘的累!”苏锦楼身心俱疲,“等把朝内官职填补到位后我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