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鬓是挡不住的霜发，但神采奕奕，精神比一个月前不知道要好上多少。
此刻，他正聚精会神的打量坐在面前垂眸翻看合同的青年，眼中有极致的欣赏。
“小川，合同上写的内容，你觉得怎么样？要是有问题的话，我们可以再商量。”
见青年看完合同的最后一页，柏教授这才开口说道。
应小川微微一笑：“柏教授果然大方，竟让利这么大，肯跟我三七分。”
柏教授不置可否，手握着沙发柄，脸上有稳操胜券的神态。
应小川的声音又响起：“但是，专利我不打算让。”
柏教授脸色微变，应小川仍是不疾不徐的往下说：“我们打算自己开家制药公司，把药品独家授权给你们，不过，药我要挂在自己公司的名下。”
柏教授摩擦着水杯，缓缓道：“小川，你的想法我明白。不过，你要知道，‘你研究出来的药’对于病患而言远没有‘我们研究出来的药’来的群众信任度高。”
“我知道，不然我也就不必跟你们合作了，不是吗？”应小川道。尽管尊重这位德高望重的老教授，可在谈合作的时候，他还是表现寸步不让。
柏教授眉心蹙起，松了松领结：“你真的不打算考虑考虑吗？甚至，让利的部分，也可以再商量，二八？一九？”
应小川都是坚定的摇头。
柏教授忽然笑起来：“即便我把所有的盈利全都给你，你也不会让出药品专利，是吗？”
“抱歉，教授，这里是我的底线。”
柏教授点点头，“好，我明白了，不勉强你了。来，喝茶，喝完这杯，我们就签合同吧。往后合作的日子，还长远着呢。”
……
重新制定合同签完后，应小川收起他那份的合约，起身告辞。柏教授送到办公室的门口，应小川张望不远处的大厅，问道：“教授，红包去哪儿了？”
“红包？”柏教授也是困惑的皱起眉，然后道：“可能跟几个实习生买糖去了吧，小川你在这儿等会儿，我去问问。”
“成。”应小川不疑有他，信步往前走了两步，忽然间天旋地转，眼前蒙黑，他骤然一个踉跄，堪堪扶住墙，才没有摔倒。
“小川，你怎么了？”
应小川甩了甩头，吃力的睁开眼，柏教授的身影已经变得很模糊了，还出现无数道的重影，声音仿佛也在千里之外。应小川感觉有一股力量在吞噬他的意志，然后下一秒，他就瞌入了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