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吴畏,你就是个懦夫,这么点事情就把你打败了吗?”
吴畏脚步一顿,嘴角勾起自嘲的笑意,懦夫吗?呵呵!
他没有去辩解,再次迈动了脚步。
懦夫如何?勇士又如何?
吴畏根本不在乎这些虚名,他只求一个公道,既然这里无法给他,就只能选择离开。
许佳画能够理解吴畏,毕竟这件事的结果,让她也很憋屈,但她接到首长命令,无论如何都要留下吴畏,所以才用了激将法。
既然这办法行不通,那就只能用硬的了。
当即,许佳画冷声道:“吴畏,我命令你回来。”
“命令?”吴畏回过头来,嫌弃的道:“你就不能换点新花样吗?别忘了,我已经不是军人,你无权命令我,再说……”
话到一半,吴畏忽然玩味的笑起来,揶揄道:“再说,就算我还是军人,军衔也比你高,你凭什么命令我?”
“……”许佳画一阵无语,这都是事实,她压根无法反驳。
可她又能怎么办?总不能对吴畏动手吧?
这办法倒是不错,可关键她不是吴畏的对手啊!
就在许佳画为难的时候,身后军事法院门口,一个中年男人走了出来,他穿着笔挺的军装,龙行虎步,快速走到许佳画身边,随意的道:“小许,你先去车里等我吧!”
许佳画乖巧的点头离开,而程洪涛则看向吴畏,笑眯眯的问道:“怎么?心里委屈了?”
吴畏没有吱声,只是愤恨的瞪着程洪涛,他受不受委屈的不要紧,关键是公道何在?
程洪涛不以为意,摸出一根烟点着,吞云吐雾的道:“说说吧,受了委屈不要紧,可别把自己憋坏了。”
吴畏憋了一肚子牢骚,正愁无处发泄呢,当即也不客气,铿锵有力的道:“我吴畏是个军人,为了国家,别说是受点委屈,哪怕是去死,也没有任何怨言,可今天这算什么?”
“亨利在华国三年,参与组织贩卖人口十余次,涉案人数三千多,那是三千多活生生的生命,是我们的兄弟姐妹,而我们抓住了凶手,却不能将其绳之以法,还要护送他出境,这就是我们存在的意义吗?”
吴畏冷笑,接着道:“我当兵的第一天,就有人告诉我,军人的职责是保家卫国、保境安民,可现在我穿着军装,却不能尽职尽责,既然是这样,还不如脱去的干脆,至少这样,面对那三千多同胞,面对他们的家人,我不会觉得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