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
她还没傻,也不笨,凌川是她唯一的嫡子,儿时也曾将他抱在怀里轻哄,怎么可能没感情。
他们是从什么时候生疏了的?
孟元记不清了,只记得后来自己对他越来越不喜,越来越多的时间都留宿在西苑,等回过神来,他都长大了,那强势的性子却是越发让她不喜了。
如今看着他明明看不见,却还是强撑着和她对上的模样,这倔强的模样,让孟元忽然就心疼了。
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这强势不过是他保护自己的外壳呢?
这次的事究竟是谁做的她心里也有数,以前一些争风吃醋,小打小闹她可以当情趣,当那是因为喜欢她而做的。
可如今伤害的却是她的儿子,王府嫡子,正经的二品郡王。
她若是还装聋作哑,那就是无能了。
那个被打的女人怕也是事出有因,以前虽不喜这个儿子,但也知道他不是无理取闹的人。
想通了这些,孟元也就不管了,说了声就走了。
孟凌川并不在意孟元,此时也只是有稍稍诧异便又明白了。
“继续打。”
孟元出了院子,才问身边的下人,“梅侧夫那边怎么样?”
“回王女,安静的很,没什么动静。”犹豫了一下,又道,“王女要去西苑?可要奴婢吩咐人准备一下?”
“不必了,吩咐下去,梅侧夫身患恶疾,就留在西苑好生养病,让大少爷和三小姐留在那儿服侍他,什么时候病好了,什么时候再出来。”这就是变相禁足了。
下人一愣,随即称是。
心想,这回王女怕是真的生气了,竟然把连平日里要星星不给月亮的梅侧夫都给禁足了。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西苑,光彩明媚的梅侧夫砸碎了一个茶杯。
心里有些后悔,他该做的再隐秘些,也不至于弄得现在这样,在王女面前失了心,他现在才明白,就算孟凌川再不得宠,他也是王女正正经经的嫡子,伤了他就是伤了王女的面子。
“爹爹何必如此生气,事已至此,咱们也未必没有好处。”一年轻男子道。
“云儿有何想法?”梅侧夫问。
孟启云垂下阴沉的眸子,“不管怎么说,我那位好弟弟已经失身了,无论他们再如何讳莫如深,都不能改变这个全京城都知道的事实,日后能不能嫁出去、嫁给什么样的人家还不好说呢,现在得意一时又如何,咱们只要好好看着他的下场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