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人家都把庆家的脸面踩在地上摩擦了,还怀柔个狗屁呀!
“哼,这种贱骨头,就该狠狠的收拾。二郎还是太过心软,不知道这穷乡僻壤中刁民的坏。”
“可不是嘛。二公子太过仁慈,又特别的善良纯孝,何曾见过这些人心险恶。咱们稍稍退一步,人家就敢欺上门来。
“今天若不是我在门口拦着,少不得又得让那个穷鬼闯进来,逞口舌耍威风。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咱们怕了他灰家。
“明明是咱们好心好意的想要结姻,二公子又亲自上门去好生相劝,还拿出环山城里盘山门的选额荐书作为礼物馈赠。
“可他们又怎么回报的?真真是把人心当做兽心浪费掉。做了白眼狼不说,还到处散布流言,说咱们庆家的坏话。”
根本顾不上分辨清楚的庆大户早已被气的耳晕目眩,现在连身体都在不断的颤抖当中,好似下一刻就要晕过去了。
不行,这实在太可气了。稍微有点心脏不好的人,听完了肯定会被活活给气死。
自从女儿庆倩嫁给了清峦明氏的外事二管家做侍妾以后,庆大户早忘记了有多久没有生过这种气了。
近年来一直所模仿的贵族范儿,也在转眼之间便被丢的干干净净,恨不得立即让环七打上门去找灰轻言要个说法。
但稍稍冷静下来后,就发现他现在还真没法这么做。
不说其他,就单凭亚云汉一个人挡在前面,去多少人都是白搭。必须要想个什么办法,绕过亚云汉去才能给灰轻言一个教训。
正在他琢磨对策的时候,旁边又听到了环七的一番话:“灰轻言听说今年也已经届满16岁了,按规矩已经算是成年了的。”
“嗯?怎么说?”
“是这样的,贵人。前些年因为灰岩残废了,他家的孩子又都没有成年,所以镇上该轮值的劳役全都没再派给过他家。
“可今年既然灰轻言已经成年了,这积欠下来的官府劳役,是不是也该掂量掂量,给他家排一排了?毕竟谁家都不容易。”
闻言,庆大户的眼前顿时一亮。
这话说的没错儿。
官府的劳役是每年定期定量的安排,从来都没有轮空的。只是这几年灰家情况不太好,灰岩残疾了,几个孩子又没有成年。
于是各种劳役也都没有加派给他们家,都是别家在分担。
如今既然灰轻言成年了,论理也该轮到他家了。这里有光明正大,谁也不能挑出错来。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