搀扶着妻子离开的秦濓听着嫡母的怒骂,脚步微微一顿,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紧抿薄唇一言不发,连拉带拽的把啼哭的妻子给搀出了院子。
秦熠知目光沉沉的看着庶弟两口子离开的背影,一回头,便对上云杉那眼含深意的眸子。
夫人这么看着他,这是要干嘛?这是啥意思?
怎么感觉这眼神怪怪的?
让他心里毛毛的?
秦熠知朝云杉走了过去,揽住云杉的肩头拍了拍:“别气,到时候我给你报仇。”
“……”云杉定定的看着秦熠知没说话。
这厮刚才究竟是真没看出来?
还是假装没看出来呢?
陈氏看着秦濓两口子离开的背影,转头就要把怒火发泄到丈夫身上,可余光瞄到今儿才第一次上门的准儿媳,陈氏只得深吸的一口气,把即将爆发的怒火又给生生憋了回去,拉住云杉的手拍了拍,安抚道:“云杉,你莫要和那些眼皮子浅的置气,为了那等人生气不值当。”
云杉点点头,朝众人笑了笑表示她没生气。
见云杉如此识大体,镇国公,秦书墨,陈氏都松了一口气。
娶妻娶贤。
光会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顶着个名满京城的才女名号有个屁用,不会做人,不会处事儿的女人取回来也只会是个搅家精。
镇国公阴沉着脸狠狠瞪了儿子一眼。
秦书墨摸了摸鼻子。
现在后悔有啥用?
小妾纳回来这么多年,儿子也生了,连孙子都有了,再不成器,他也只能自己受着。
只是……
他以前还真没看出来,那韩氏居然是这么个朝三暮四的玩意儿。
秦书墨作为一个合格的纨绔子弟,这些年出入各种花楼,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怎么可能看不出刚才韩氏瞥向大儿子那一眼所代表的深意?
真真是没想到,那韩氏,居然会是个吃着碗里惦记着锅里的人。
明明都嫁给老二了,孩子都是生了两个,居然还恬不知耻的惦记着他家老大,真真是……真真是无耻至极。
秦书墨此刻就跟吞了一只苍蝇似的心里犯恶心……
小蠢货和大黄看着主人的东西居然被人丢在了地上,也是气得不行,要不是女主子说过不能随意咬人,这两狗子早就扑过去狠狠咬上几口了,此时看着丢主人东西的那女人离开,生气的大声犬吠着。
“嗷呜~嗷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