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迎向了那双金光闪烁的眼眸。
他回答不出来,也不想回答,事实已经很清楚。之前他想到了后果,但他必须这么做。与索风还不同,这个人只有疯狂和狠毒,属于不可理喻的狂徒。至关重要的一点,以这个人的家世,那个小丫头的命运不容乐观。他希望那个小丫头永远生活在快乐之中,就以他的手,了了一份可能的危险存在吧。
他知道,在关键时刻定会有人出手相救,这里是帝都,神级之上的高手就在他的周围,所以,他必须在不经意间一击毙其命,没有第二次出手的机会。
他做到了,所以他坦然面对结果。
裁判长老已经变了脸色,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了。重压让他也呼吸困难,此时只能呆立在那里。心中苦闷道:您老人家现在才出现,这不是特意来打我们的脸嘛。既然你关心这里的人,为何不终止这场比斗?
不能呼吸,重压在挑战骨骼承受力的极限,视线模糊,那是血液流动即将终止的前兆。但不能轻易躺倒的信念支撑着他,依然顽强地矗立着。很久之前的一句话,在相似的境况下再次回响在心底:夺我命者,唯有我自己。
现在想来,这句话是多么地狂妄,又是多么地可笑……可是,为什么就不可以呢?
一切都被重压凝固了,仅存的一点念力驱动着心神离体,他要在心跳彻底停止前强行剥离它对身体的依托。无法动手让身体消失,那就留下一个空壳吧,这也算是兑现了自己的诺言。
这是一个妄想,也是一个开创,只有从小到大灵魂像风一样自由的白凰才能想出这么疯狂的主意。难度很大!
他的身体剧烈抖动起来,喉头一热,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却在重压下回流到他的嘴里,嘴角处、颈项、雪白的袍子上也留下了深红的印记。
“还不倒下吗?”这是对面那人的心中自语。他没有出手施救手中的南宫黎,以他的功力,早已感知到,他的外甥死了。他现在有些后悔,后悔的不是没有阻止这场争斗,而是对自己出手施救的速度太过自信了。他也恼怒,恼怒这个偷窃了紫木棍的家伙竟然会如此的算计。按照正常争斗,总会留有可以预判的间隙,以他的功力,以他蓄势待发的状态,只是一个起跳,哪怕是在空中就可化解一切,然后,顺便同时给双方一个教训。
这是他的算计,却没有算计到白凰也在算计。
外甥在他的手中已经死透了,他必须给白凰一个教训,不然真的不好收场,老姐的怒火可以忍受,但老姐的脸面不能不顾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