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号赛台接下来的比武是在不断发出的“咔嚓”声中延续下去的,所有上台的选手不是废就是残,冯秋似乎把对整个世界的恨都发泄到了这些选手身上,给裁判长老的唯一一个感觉就是“冷”,这个年岁不是多大的女人身上太特么地冷,从里到外的冷。
比赛进行得很快,所有上台的选手没有能施展出第二招的,转瞬就到了第二十位。中间有两位选手放弃了比赛,其中一位就是契菲。虽然她已经看得脸色发白,碍于面子,她还是要坚持上台,但门长老下了死命令,并用一句事实来安慰她,道:“台上的女人是个疯子,你与疯子过招,赢了又有何用?”
向辉一脸阴沉地走上了赛台,现在塔克甘所有的希望都落到了他一人身上,前面折了七个,剩下的两个根本指望不上,在决赛中都是陪练的主。
他承认冯秋很强,但再强也走不到自己的前面去。这个女人只是彪悍些,凶狠些罢了,欺负比自己境界低的选手用的着这么残酷吗?无非是先声夺人,妄想吓住后来者罢了。
“你很狂啊。”这是向辉上台后的第一句话。
冯秋依然看天,没有理睬他。
“你这个叛徒,从你的父辈起就将家安在了塔克甘,你却将名字写进了散修队,在你死之前要记牢你对塔克甘所犯下的弥天大罪,你杀了一个伤了六个,他们代表的可都是塔克甘。”
冯秋的眼神终于转向向辉,只是眼里的内容很令向辉抓狂。轻蔑,讥讽,甚至还有怜悯。
裁判长老很及时地劈下了右手,冯秋这次主动上前,一步跨出,眼神里除了冷酷,再也没有了其它内容。
向辉也大步向前,整个身体开始膨胀,右拳的念气流噼啪作响……奔跑中俩人同时挥拳,“轰隆”一声巨响,整个赛台都随着两拳的相交而颤抖,白色的气浪翻腾,撕裂了空气,遮蔽了阳光。
冯秋直立不动,仔细看,她的脚下有半尺多的划痕,而向辉则连续后退了三大步才堪堪稳住了身体。
向辉的心内一紧,不交手不知道,这以亲身体会后,他才惊觉到对手有多强,境界……向辉体内翻江倒海,强忍住一口逆血没有吐出来。
他骇然地看向冯秋,她的眼里依然写着“冷酷”二字。
北看台,契峰身后的向天问已经站了起来,他不单关心向辉的安危,更担心大漠斩的不保。
“你……你到了铜念境上境?”向辉发出了他的疑问,完全是下意识。他绝对不能相信,一个如此年轻的女人竟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