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望去,绿树掩映中,一座塔楼的尖角矗立在蓝天之下,突兀而又孤傲。天河水在进客城之前向这里发送了一条细细的分支,涓涓细流昼夜流淌,河床上的彩石圆润清新,绿树下,一条彩带蜿蜒向前,在庙宇前蓄积出一潭清亮的碧水。
白凰与连娃牵着马,随着不多的游人走过一座座小桥,来到了那潭碧水前。一座吊桥跨过潭水,连接一座古朴的大门。大门的后面就是一座庙宇,规模适中。塔楼应该在它的后院,与主殿的稳重并不协调。
将龙马兽拴在树上,白凰与连娃携手踏上吊桥。吊桥略有晃动,这让第一次见识到吊桥的连娃生出了童稚之心,走一步,顿一顿,脚下用力,吊桥轻悠晃荡。白凰牵着她的手,任由她调皮,神情却似乎已走远,并不在连娃的脚下。
他有一种感觉,这种感觉他很熟悉,却说不清道不明,就是让他心悸。
踏过古朴的庙门,进入庙内,这种感觉更加明显。他没有释放心神四处探究,他不是怕,还是……怕!
连娃感应到了白凰的心境,变得安静起来,小脸严肃地与白凰一样,抬眼巡视周围。
院落并不大,几棵古松把握着院落的几个方位,主殿的台阶上排着一行人,有老有少,有男也有女。几个穿着灰布僧袍的和尚正在维持秩序。看到白凰二人到来,其中一个二十几岁的僧人快步走了过来,很干脆道:“排队。”
白凰点点头,拉着连娃向人群的最后方走去。这位年轻的僧人看着俩人扯在一起的手,眉头紧蹙,一丝怒容闪过他那苍白的面孔。“放肆,此乃佛门之地,放开你们的脏手。”他一步追上了俩人。
连娃脸红,看不出是羞得还是气得;白凰则诧异地看着俩人的手,许久没有反应。他与连娃在一起已经习惯了如此,突然被人呵斥,很难在一时间内想明白扯手与佛门之间的关系。
俩人的手依然扯在一起,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年轻的僧人由微怒变为大怒,伸手一指庙门:“出去。”
“要不咱俩握握手?”连娃突然向年轻的僧人展颜一笑。
这不是连娃,连娃不可能这么调皮。这位草原上长大的女娃心思单纯,怎会如此洞悉人心呢?
白凰更加诧异的眼神盯视在连娃的脸上,短短的时日内,连娃完全改变了在他心目中原有的形象:她是一位倔强,安静,善良的草原姑娘,带着滔天的仇恨,默默地跟在他的身边。这是原有的印象。而走出大漠的她原是一位歌者,学会了撒娇,现在竟然也学会了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