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冯秋,白凰的心情很复杂,按照她们母女俩的所作所为,死有余辜。可白凰对她却下不了杀手。
她身上有一股大漠般的气息,残酷,暴烈,蛮荒,倔强,刚硬。她就如大漠上飘荡着的一个魂灵,与大漠息息相关,她死了,大漠也会因此而失去风采,变得暗淡无光。
白凰不知道他在面对冯秋时怎会生出如此荒诞的想法。
失去了压力,冯秋慢慢站了起来,眼神骇然却带着一丝凶狠,默默地看向白凰。她没有跑,也没有动手的打算。刚刚仿佛被塌了天的压力掼倒在地,她已经深刻体会出了什么叫“逆天的存在”。在此人面前动手,那不是勇敢,只能是白痴。她现在只是不明白,眼前这个少年人怎会有拉莫山上那位大能的超能力?他太年少了!
“你到底是谁?我这是第二次见到你。”冯秋开口问道,“这是我死之前最大的疑问。”刚刚的压力逆天,她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知觉,苗童喊白凰凰哥时,她根本没有听到。
“没有人告诉你吗?我们是老相识。”白凰伸出三个指头,“是三次,加上今天我们是第三次见面了。”
冯秋的双眼突然睁大,“……白……凰那个畜生?”塔克甘比武大赛后,她虽然一直在半昏迷状态,但影影绰绰地记得疯魔子曾发恨道:“原来大漠斩落在了白凰这个畜生手里。”比武大赛最终的结果她是知道的,是一个叫燕凰,实际是炎凰的少年人取得了头筹,并带着大漠斩跑走了。
那么,按照母亲疯魔子的说法推断,炎凰就应该是白凰。可他的样貌怎么变了?先是大个子,接着是光头黑小子,现在又成了翩翩少年郎。哪个是真实的他?
“你才是畜生!”苗童怒道。“凰哥,契菲姐还在疯魔子手中,我们快去救她吧。”
“哪里?”听到这个消息,白凰没有了与冯秋“相认”的兴趣,眉头微蹙,神情冷然。
“师傅说在塔克甘,原部落尊主向天问长老的宅院。”
“那里我熟悉。”白凰道,“你顺着我来的路走,琴音她们在后面,看我迟迟不回,一定开始追我来了。”
“不,凰哥,我要跟着你。”
“我一个人去方便。琴音她们看不到我也会焦急,你迎着她们去吧。”白凰说着,看到远方还有一头龙马兽在无目的地溜达,立刻提起苗童,如一道魅影,掠了出去。
当我不存在?冯秋向着塔克甘的方向跑去。她现在恨不能生出一对翅膀来,不只是为了逃命,她要赶回去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