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乔伸手托腮,坐在了原地对着跟前的兔子发起了呆。
从寒月乔射箭开始,北堂夜泫从头到尾就坐在寒月乔旁边的石头上,一边喝着小酒,一边看好戏。
那修长白皙的食指和拇指,捏着一盏只有普通茶杯一半大的紫玉小酒杯。时不时的斟满一杯,送到薄冷的唇边,再仰头一口咽下,然后再意味悠长的勾唇一笑,颇有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架势。
寒月乔的余光瞥见,不由得有些烦躁。
这家伙,简直就是在乱我心智啊!
“太阳都快下山了,你不去忙你的大事,在这干嘛呢?”寒月乔扭过头来叫唤。
见北堂夜泫没带理会她,就从身边随手捡起一颗石子,朝着北堂夜泫投了过去。
石子砸在北堂夜泫洁白的衣摆上,留下了一团醒目的污迹。这才算吸引了北堂夜泫的注意。
北堂夜泫掀开眼帘,看了看衣摆上的那团污迹,缓缓放下了酒杯,起身踱步走向寒月乔。那强大的气势,就像是要走过来灭了她似的。
寒月乔一惊。
这该不会是酒喝多了,要新仇旧账一起算,当场灭了她吧?醉鬼做事可是不需要理由的。
寒月乔当下全神戒备:“你不要再过来了啊!不然我可对你不客气了!”
北堂夜泫就像没听见一样,继续朝着寒月乔毕竟。
寒月乔不管三七二十一,顺手拿起身旁放着的弓箭,拉满弓,就朝着北堂夜泫射了一箭出去。
就在箭矢临近北堂夜泫之时,北堂夜泫忽然迅猛的一个闪身,箭矢便射向了北堂夜泫身后的石兔,箭矢应声而入,快,准,狠。
闪过身的北堂夜泫没有继续向寒月乔走去,只是略带笑意的看那只被利箭射穿了的石兔。这个女人,对他下手果然不会心软。
寒月乔自己也有些愣神。
怎么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射中了石兔呢?
就听一旁的北堂夜泫幽幽道:“意念到了,你箭矢的力道才能发挥到极致,否则心不在焉的话,别说是射穿兔子,就是瞄准都难。”
原来如此。
寒月乔兀自思考了片刻,而后忽然发现,寒月乔这家伙竟然是为了引自己专注,才故意吓唬自己。
纠结了片刻,寒月乔还是低声地对北堂夜泫道了一句:“谢了。”
她能对北堂夜泫说这句话,可是难得一遇。
北堂夜泫也有些意外,眼中有一道亮光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