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去看她。”安若城冷声音命令道。
欧阳沉见他不顾自己的伤就这么坐起来，真是替他心疼死了。可他又十分清楚自家总裁的性子，他一旦决定了什么事，就非要去做，就算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他跟在总裁身边这么久，还真没见过谁能改变他的主意。
当然，夫人例外。
欧阳沉不想总裁伤害到自己，便十分配合地将总裁扶到轮椅上，推着他去见总裁夫人。
直到坐在顾依然的病床边，握住她的手，安若城才真实地感觉到她还在自己身边。
“阿沉，她昏倒前，可有说什么？”安若城突然问道。
欧阳沉愣了愣，回想了一下，眼眸一亮：“有。夫人昏倒前跟我说，等你醒来，让我转告你，她要走了，让我替她跟你说一句再见。”
“……”
安若城眸色猛地一变，下意识地用力抓住顾依然的手，仿佛只要这样，她就无法离开他似的的。
他定定地看着昏迷不醒的人，好似想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似的，呼吸慢慢地变得越来越急促。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气息才渐渐平静下来。
他身形僵硬地回头看向欧阳沉，哑声问道：“她给我做手术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样？”
欧阳沉微怔，下意识地回道：“夫人给你做手术的时候，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让人感觉她并不是夫人，而是……”“顾天尹。”安若城打断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