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在他额头了亲吻了一下，温柔地说：“儿子，明天见。”
明天见，天天见。
他要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好好爱他们。
从安宁的卧室出来后，安若城轻手轻脚地打开小玖的房门，慢慢地走了进去。
女孩子没有男孩那么顽皮，睡眠基本也浅一些，更何况小玖还是一个不太会说话的女孩子，听力以及警觉性相对更高一些。
安若城尽量将动作放得很轻、很轻，不想要吵醒她。
可是，尽管他已经很注意，小玖还是很轻易就被吵醒了。
“爹地？”小玖眨了眨眼睛，喃喃地唤道。
她双眼迷糊，眼底略微带着一丝讶异。
虽然如此，可安若城竟莫名地感觉到，她并不是睡得迷迷糊糊地将他和安若倾认错，才叫出这声爹地。
而是她本来就知道是他。
“小玖，你、方才唤我什么？”安若城不太敢相信地问道，双眼紧紧地盯着小玖。
他下意识地隔着被子握住小玖没有几两肉的手臂。
小玖安静地平躺在床上，一眨也不眨眼地盯着他。
看了一会儿，才动了动唇，开口唤道：“爹地。你是爹地。”
在顾依然的诱导下，小玖已经渐渐地能说出十个字以内的短句，进步非常大。
她这声爹地明显就是在叫他，而非将他错认成安若倾而在叫安若倾。
可即便如此肯定，安若城还是不敢相信，眼里心里满满都是震惊。
他对上小玖清澈见底的眼眸，怔了怔，惊讶地道：“你叫我爹地？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很早就知道了。”小玖乖巧地回答道。
“……”
安若城整个人都僵住了，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小女孩。
她怎么会早就知道？她怎么能这么平静地回答他？
安若城抖了抖唇，颤声道：“既然你早就知道，为什么……”
他的话没有问完，突然问不下去了。
他自己从来没有尽过做父亲的职责，凭什么质问孩子，既然早就知道，为什么不跟他相认？
他没有资格，没有资格问出口。
小玖定定地看着他，没有立即说话，安静了一会儿，才口齿清晰地开口说道：“爹地他很可怜。”
只是短短的六个字，其中包含的意思，安若城却是一听就秒懂。
她这会儿口中的“爹地”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