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就去。”副将被他这么一说,这才明白自己应该干什么,刚要去打水,白芷已经端着一盆蒸腾着热气的水过来了,“老爷,您先洗洗,再撒点金疮药,包扎包扎。”
于是那副将刚走两步见自己没有什么事可做,又转回来继续说道:“这哪一次天灾人祸,都有灾民暴动,杀一儆百是正常的做法,可将军就下不了手,无论怎样都想安抚他们的情绪,唉,这该杀的就得杀啊。”
“那你们呢,怎么没保护好我爹?”楚若珺冷不丁的问道。
那副将生怕楚若珺怪罪,急着解释,“小姐你有所不知啊,当时实在是太乱了,将军又下令不许杀他们,兄弟们有刀不能砍,有枪不能用,实在是没办法啊。”
楚将军洗完脸,原本清澈的水已经变成了一盆血水。
白芷递给他一块擦脸的面巾后就端下去倒掉,那副将还在滔滔不绝,听的楚将军烦都烦死了。
楚将军一脚踢在他身上,“你说完了没有,能不能闭嘴,安静地给我上药?”
那副将连忙闭了嘴,拿起装着粉末的药瓶给楚将军上药。
楚将军看了若珺一眼,目光又落在了那副将的身上,他的眼中有种莫名的憔悴和不满。
“你们啊,自己不愁吃不愁穿,手上还有些余钱能安稳的过了这个年,也不想想那些灾民,他们为什么暴动,是不是拿了一份食物回去给自己的爹娘,而弟弟妹妹还在饿肚子,是不是他的孩子饿的快要死去而他又无可奈何,只能见到食物就抢。”
“你们有没有尝过冬天穿着单薄的衣服入睡,被冻得晕过去又挣扎着醒过来的滋味;你们知不知道仅存的几个战士为了活命,不得不吃同伴的尸体才能活下去。”楚将军叹了口气,“他们已经连家都没有了,你们还要人家的命。”
他的话轻轻的,所到之处却带着势不可摧,寸草不生之力量。
最后,楚将军叹道:“夏虫不可语冰啊。”
一番话,说的所有人都闭了嘴,心有愧疚。
今日风大,一阵猛烈的风刮来,吹的那副将猛地打了一个喷嚏,握着药瓶的手一哆嗦,药粉洒得到处都是。
楚将军瞪了他一眼,再也忍不了,赏了他一个扫堂腿。
所有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副将趴在地上叫苦不迭,“将军何苦对我下这么重的手,一定是把对那些灾民的气都撒到我头上了。”
“先不管朝廷赈灾的粮食什么时候下来,我们楚家设立施粥棚的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