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暴躁:“任何一个男人让你脱衣服你就脱了?”
楚若珺猛地抬头看他,眼里满是泪水。
弘筹看得一愣,就听楚若珺带着哭腔的怒道:“你不就是想说我不知廉耻吗?这些话我听多了,你们说的都没错,我就是不知道廉耻,我就是贪生怕死,廉耻能做什么,又不能活命,像你这样没有人能威胁逼迫,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的人,是不会懂的。”
弘筹愣了楞,沉默地将她转过身来,左手按住她的肩膀,右手从怀里掏出金疮药,抿紧了薄唇,将药洒了上去。
他很想和她解释,自己或许做错了,但是他的骄傲让他始终开不了口,最后只是说道:“就是因为你不识好歹,我才只能用这样的方法,你要是乖乖听话不就没事了。”
楚若珺死死的咬着唇,不语。
说完,他将药瓶扔到一边,皱眉道:“你要是再穿上这湿衣服,金疮药就白搭了,可惜刚下过一场雨,没有柴火可烧。”
楚若珺却问道:“你也会随身带着金疮药?”
在她的映象里,这个男人是不会受伤的,甚至没有人能近得了他的身。
弘筹冷哼一声,道:“还不是某个人容易受伤,偏偏还爱逞强。”
楚若珺下意识地张嘴想要反驳,知道他说的人是自己便又停下了,只是说道:“那怎么办,难不成要呆在这里等风把衣服吹干?”
弘筹闻言看了她一眼,“既然廉耻不重要,你就这样走出去算了。”
“你”楚若珺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突然一阵寒风吹过,冻得她一哆嗦。
弘筹见她这幅样子忍不住低笑一声,再抬眼时却见楚若珺已经将那湿透了的里衣披了回去,模糊地露出肚兜的痕迹,别有一番朦胧的韵味。
楚若珺只能选择无视男人过于露骨的目光,强忍着羞愤环视四周,忽然道:“你送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