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琼枝一下子就想到了方蓁蓁迷晕她的事,她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愤怒,“她简直是混账!他们一家都是混账!”
她不会什么骂人的话,只能想到平日里阿爹骂阿弟总是用混账小兔崽子。
猛然想起什么,纪琼枝一惊,她扑过去,抓住纪伏寿的手,哀求的劝,“姑姑,我们不去赴约了,不要去了,那里很危险。”
她眼底早就模糊,积聚着泪珠,只是眨了眨眼,泪水便沿着她白润的脸庞掉了下来。
她怕极了。
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心毒的人?
同是女子,为什么要为了个虚伪的男人用尽手段?
纪伏寿缓缓伸出手,轻轻的抚着颤抖的脊背,声音带着一丝清冷,“阿枝,你知道恶狗盯着你的时候,你该如何才能让它怕吗?”
纪琼枝抬头看着她,在这双沉静的眸子里,只看到了无尽的冷意。
“你怕它,它便会狠狠扑过来,死死的咬着你。你拿起棍子,狠狠的打它,它便只敢躲在角落里凄惨的哀嚎,对你畏如老虎。”
纪伏寿轻抚着纪琼枝后背的手,渐渐往上移,双手紧紧的握住纪琼枝的肩膀,“阿枝,你怕恶狗做什么,拿起棍子,让恶狗知道痛便不敢再伤害你了。”
纪琼枝呆呆的,泪珠渐渐停了,悬在睫毛上,要掉不掉的,“姑姑,如果打不过恶狗呢?”
纪伏寿弯了弯唇,神色间带着一抹睥睨天下的傲然,“人怎么会打不过一只畜生呢?阿枝,跟在姑姑身边,看姑姑怎么打恶狗的。”
纪琼枝用手草草的擦了擦眼泪,站了起身,“好,阿枝会好好学的。”
“阿枝,姑姑之前去大皇子府赴宴,大皇子妃受大皇子的指使,在姑姑酒壶里下药,幸亏让姑姑躲了过去,而那个药,是花楼里用来对付那些宁死不从的姑娘,所以药性甚烈,号称纵是贞洁烈妇也会变成荡妇。”
纪伏寿语气悠悠,目光极有深意,“姑姑从大皇子府里出来之后,便让人去查,查到了这些药,是方凯买回来的。又使了银子,知道方凯买了三包药粉回去,其中两包给了大皇子,一包,留在了方府。”
纪琼枝倒抽一口凉气,手脚冰凉,方蓁蓁,莫不是想约她出去,然后用那包药粉对付她,再跟之前那样,找个男人破了她的身子,坐实她行为不检、水性杨花的罪名?
再一想约的地方是茶馆......
大庭广众之下,方蓁蓁怎么会放过这种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