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皮毛看,宿时不时做个手势。
纪伏寿回到毯子上坐下,“老伯,不知你这的皮毛怎么卖?”
老汉道,“这些皮毛可以拿来做大衣,也可以拿来做毯子,有很多你们大齐的商人来买我们的皮毛,都是以物易物。就这里的一件皮毛,要用一个茶砖换。”
老汉的两个儿子居麦和谢木斯似乎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只是静静的端着大碗喝奶。
纪思博似乎对一个茶砖换一件皮毛没有什么异议,依然捧着茶杯喝着茶。
纪伏寿却先看了一眼宿,宿此时是管事装扮,很好的扮演了管事的职责,他皱着眉开始讨价还价,“老大哥,你这的价格这么高,哪个做商人的都不敢收你的皮毛。
一般行价都是十件皮毛换一个茶砖,而且还是上好的皮毛,你的皮毛可称不上上好,你那一叠皮毛,也将将就能换一个茶砖而已。”
一个茶砖是五斤重,如果是普通的茶叶,一斤是八百文,五斤也才四两银子罢了。
而一件皮毛运回到京城加工再贩卖,差一点的毯子能卖到二十两银子一张,好一点能做成大氅的,常常卖到五十两银子以上。
用一个四两银子买来的茶砖,换成十张能做毯子或者大氅的皮毛,简直是暴利,也难怪大齐的商人就算知道西凉时不时袭边,依然冒险来这里收购皮毛。
老汉让儿子拿来的那一叠皮毛,扎得严严实实的,不少于二十张,宿用一个茶砖来换二十多张皮毛,明显是欺负人。
不过讨价还价嘛,老汉漫天要价,宿既然扮作商贾之家的管事,当然是落地还钱。
老汉听了宿的话,顿时整张脸都皱巴起来,“不成不成,我这儿的皮毛哪里有你说得那么差,就算做不成大氅,也能做成毯子,暖和的很。一个茶砖就想换走我的皮毛,你们大齐的商人果然是狮子开大口。”
宿继续跟他还价,“可不是我们狮子开大口,实在是你这的皮毛只能算个中下等,不然我们按着行价来好了,十件皮毛换一个茶砖如何?”
老汉显然是不想接受这个低廉的价钱,摇着头,“不成不成,太少了。”
纪伏寿听了宿的话,顿时脸上露出一种恍然大悟之色,此时开口接着道:“老伯,我们可是问了行价才来的,我看这样,大雪天的,你好心收留了我们,我们就定个价,八件皮毛换一个茶砖如何?我再送一个茶砖给你,当做是借住之资。”
老汉犹豫了很久,见纪伏寿和宿都一口咬定这个价,只好无奈的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