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风尘仆仆的信使敲开了王家的大门。
王钰下值之后,听到管家低声道:“老爷,宁波府那边来人了,说是有急事要见您。”
王钰脚步一顿,沉声道:“宁波府来人?人在哪,带他来见我。”
管家应了一声,带信使匆匆来见王钰。
信使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双手呈给王钰,“大人,小的是宁知府的心腹,奉他的命,来给大人您送信。”
王钰接过,拆开火漆,抖开了信纸,眸光倏然一厉,“怎么这么大的事,现在才送信给我?”
信使噗通一声跪下,不敢说自己路上吃坏了肚子,耽误了五六天的时间,只诚惶诚恐的解释,“得知宋大人他们死的那一天,我家大人就写信了,只是宁波府距京城路途遥远,小的又不能夜里赶路,所以今日一进京,就来找大人您了。”
王钰身居高位多年,沉下脸来的时候,总是让人害怕,“这么说来,宁波府现在的府军,就是一个名叫纪思博的小子掌管着?”
信使点头道:“是。他骁勇善战,两次杀退倭寇,在宁波府威信甚高,颇得百姓爱戴。”
王钰眸底带着锋利之色,脸色隐隐带着怒意,“骁勇善战?你们大人和宋兴那群人,都是一群废物!为何府军多了一个百夫长,都无人禀告!”
他很早之前就交代过,宁波府重中之重,不能有失,这群人简直就是胡闹!
宁波府的事,是能让外人知晓的吗?
信使支支吾吾的道:“之前纪百夫长来宁波府府军任职,宋大人和我家大人他们也觉得奇怪,我家大人还写了信上京,问京里有没有异动,后来得知京中一切正常,就......”
王钰脸色更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老夫根本就没收到宁世秋的信!”
信使直面承受王钰的怒火,心里委屈又惊慌,可他又不敢说,是因为王钰自己曾经吩咐过,非大事不能联系他,宁波府来了一个百夫长,就巴巴的找他,岂不是给王大人一种宁知府、宋大人等人没用的错觉?
所以宁知府写信给京里,并没有给王钰,只是写给了同样掺和进走私里头的另一个家族的家主,自然得到的就是京中无事的回复。
事已至此,还是先解决眼前事更重要。
王钰勉强按捺着心底的怒火,“宁世秋有没有通知各家,出货取消?”
信使赶紧点头,“大人交代了,如果王大人问起,就说他会派人盯着城门,只要各家有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