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沽听闻宁波府千夫长又换了一个人,早已经坐不住了,匆匆与兵部侍郎聊了几句,就说自己衙门有事,带着李泽离去。
与外孙分开之后,宋沽的神色一下子就阴沉下来,回到吏部衙门,在自己的值房里,提笔写下几行字,塞入信封之后,走到衙门的门房,叫来自己的长随,低声吩咐让他送去王家。
王家大老爷拆了信一看,脸色也不好,立时就吩咐心腹,“去查查怀英是什么来头。”
等心腹归来,王大老爷看到心腹查到的消息,眉头简直能夹死苍蝇。
“怀英是英国公的子侄晚辈?英国公怎么会突然瞧上宁波府了?”
王大老爷顿时就觉得棘手无比,赶紧吩咐人去中书衙门候着,找到王钰,就说家里有急事。
王钰回到家中,沉声问道:“这么着急找为父回来,出了什么事?”
王大老爷语带焦急,“父亲,今早宋尚书亲自试探了四皇子,探知纪思博去宁波府是四皇子自己的想法,说是让纪思博用倭寇练手,圣上并不知此人,也不知此事。纪思博也没有跟四皇子说过宁波府有任何异样。”
王钰神色稍霏,“既然不是圣上知晓,纪思博也没说过宁波府的异样,你怎么这般急躁?”
王大老爷又急急的说道:“宋尚书照着您的意思,说服了四皇子,带着四皇子去兵部,想要把纪思博调回京城,安插我们的人进去,却被告知,纪思博已经升任了游骑将军,宁波府的千夫长又换人了,是个叫怀英的年轻人,此人是英国公的子侄晚辈。”
王钰每听一句,神色就难看一分,等听到最后一句,脸色已经阴沉得可怕。
“英国公怎么会盯上宁波府?他不是从不屑走私这种事吗?”
王大老爷烦躁的揉了揉眉心,“父亲,如今该怎么办?”
纪思博无权无势,就算是李泽看重的人,他们要弄死他就弄死了,反正凭李泽的手段,又有宋尚书在,查也查不出个究竟。
但英国公不一样,弄死了怀英,英国公一定会追查到底,到时候万一扯出萝卜带出泥,那就糟了。
可如今想要在英国公手中夺走宁波府的千夫长,同样也是个大难题。
放任怀英去宁波府任职显然会阻碍走私,弄死怀英又会惹来英国公,一时之间竟陷入两难境地。
“怀英呢?”王钰沉声问道。
“听说已经带着任命去宁波府任职了。”王大老爷道。
这里头突然又掺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