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王健商议定计策,李阳才回了后院,照例去探望杜清淑。
只是他进门之后,发现屋子里气氛不对,丫环们束手静立,走进内室一看,平日里多数卧床休养的杜清淑半坐起来,宁妈妈一脸怜惜又疼爱的看着她,见李阳进来,赶紧起身行礼。
“见过殿下。”
李阳摆摆手,坐在床边,执起杜清淑的手,“身子骨还在休养呢,怎么绷着个脸?”
杜清淑反手紧紧抓住李阳的手,神色间泄露了她的急切,若是细看,还能看到她眸底藏着隐晦的癫狂,“夫君,我们那个可怜的孩儿,真的是三弟或者四弟动手暗害的?”
李阳怔住,杜清淑见他不说话,使劲摇晃着他的手,“夫君,你告诉我,是不是他们动的手?”
李阳拧着眉,“你从哪里听来的?”
宁妈妈在一旁小声的解释道:“殿下,您在前院发脾气,长史只能来求见皇妃,想让皇妃去劝你,就知道了今日朝中发生的事。”
然后就听说了杜清淑肚子里孩子之所以会落胎,兴许是三皇子或者四皇子暗中下手毒害的事。
要不是宁妈妈按着,杜清淑当时便要亲自去前院找李阳问个究竟了。
李阳沉默片刻,缓缓摇头,“你别胡思乱想,哪里有证据是他们动的手。你安心养身子,等身子好了,我们再怀一个儿子出来。”
杜清淑显然听不进去,她因气怒脸色渐渐涨红,“怎么会不是他们?如果不是他们,孩儿怎么会离我们而去?都六个月了!他们就是故意的,就是故意见不得夫君你有儿子!司大夫都说了,如果是七个月大,她还能设法保住孩子,偏偏是六个月!我好恨啊,我的孩儿啊......”
热泪从杜清淑眼中落下,她松开了执着李阳的手,狠狠的捶着自己的胸口,痛苦难受。
宁妈妈在一旁急了,“皇妃,您可不能哭,仔细月子里将眼睛哭坏了。”
拿着帕子小心的给她擦着眼泪,但杜清淑的眼泪就像流不完一样,都快将半张帕子哭湿了,宁妈妈着急的看着李阳,期望他能劝解皇妃。
李阳原本就心烦,听到杜清淑歇斯底里的哭声,脑门突突的疼得厉害,大喝一声,“够了!”
杜清淑吓得一下子止住了哭声,呆愣的看着李阳不耐烦的神色,不知为何,心底渐渐涌起一股悲哀。
李阳揉了揉额角,“这些话以后别说了,不然传到外头,又要说我容不下兄弟了。”
见杜清淑仍然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