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进攻,谁都没有讨得了好。
仓皇而逃的西凉人有一大半被燕山军杀了,剩下的及时在城门关闭前逃进了城里。
西凉人仗着定襄城,牢牢的守住了燕山军发动的攻城。
燕山军在冲锋的过程中,将数十个大齐百姓踏成了肉泥,还杀了十几个西凉人,但在攻城的过程中同样损失了上百个士兵,到最后见无法攻下,才不甘的退兵。
纪思博在城墙之上看着这一役,心中复杂难明。
他记得自己问过姑姑,“若是鲁国公是个心狠之人,下令不顾百姓的生死,依然发起冲锋呢?”
姑姑平静的话语在他脑海处回荡,“那也很难取得胜利。西凉人固守城池,固然是丢弃了他们最厉害的武器——骑兵,可他们的防御却得到了极大的提升,以城池为依仗,短时间之内很难攻得下定襄城。冯浩将定襄城拱手让人,实在是一个愚蠢至极的错误决定。”
纪思博看着燕山军打道回府,面上无奈摇头叹息。
回城的时候,梁镇海骑着马,抬起头,准确无误的看向了城墙中央鲁国公一行人。
他看到了鲁国公铁青的神色,然而他的目光只是在鲁国公身上一扫,就落在了冯浩身上,目光阴沉冷冽。
那一眼的漠然,着实是让冯浩胆战心惊。
如果说梁镇海的凝视让冯浩心底隐隐生出害怕,那么跟在梁镇海身后,发起冲锋,将百姓踏成肉泥的燕山军骑兵的凝视,就让冯浩恼怒不已。
这些骑兵进城之前,俱都抬头看了一眼冯浩,像是要牢牢记住他的样子。那模样不似属下看上峰,倒像看敌人一般。
燕山军这种举动,也落在了城墙之上其他人的眼里,他们面上都毫无异色,但心底到底是如何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等回到营地,梁镇海换下甲胄之后,就去了鲁国公的营帐内,鲁国公和其他几个将领都在候着了,梁镇海满身寒意的大步走进来。
坐下之后,梁镇海便冷冷的盯着冯浩,声音沉沉,“冯将军,最好你等一会能烧柱香,对刚刚那些枉死的百姓们忏悔一下你的愧疚,不然我怕你夜里睡不安稳。”
冯浩顿时脸色紫胀,“人是你杀的,最应该忏悔的人是你才对。”
梁镇海冷笑几声,“不是你懦弱无能,丢弃定襄城,今日亲手屠百姓之事就不会发生,你还有脸坐在这里,但凡有一点羞耻心的人,都应该去给那些枉死的百姓偿命了。”
“你......”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