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肯答应做内应,就是因为鲁国公承诺他,会帮他向圣上求情,以此功劳将功赎罪,抵掉丢弃定襄城的罪过。
鲁国公又召集了其他人,等人齐了,便道:“送给西凉人的粗盐里,都动了手脚,军医说只需要连续吃用五六天,他们就会变得虚弱不堪,如果再算上西凉人原有的粗盐,我估算动手的最佳时间是半个月之后。”
鲁国公的目光在众人面上一划而过,最后落在纪思博紧锁眉头的面上,他心头一动,问道:“游骑将军眉头紧锁,这是何故?”
见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纪思博迟疑着开口,“主帅,末将以为......不能以我们的估算来判断动手的时间,万一西凉人的粗盐还能支撑半个月之久呢?我们对西凉别有用心,若是西凉同样也误导我们呢?”
纪思博的话一出,在场众人若有所思,没错,不能因为西凉人换取粗盐,便以为他们的粗盐用完了,万一是西凉有备无患呢?先趁机屯一些粗盐呢?
气氛一时凝重起来,大家都在沉思。
冯浩突然一笑,好整以暇的道,“游骑将军说的有道理,不过这个问题也好解决。如今我们不是取得了西凉的信任?
游骑将军能出入西凉人的营地,就由游骑将军去探一探西凉人还剩下多少粗盐,这样一来,我们就能知道还要多久,西凉人才会吃用我们送出去的粗盐嘛。”
纪思博目光陡然一沉,手指紧了紧,冯浩真是好狠毒的心思,前脚与哈里克说好由他负责联络事宜,现在就提出让他去打探西凉营地,如果他完不成任务,导致主帅估算不出真正的动手时间,万一计划失败,是不是将失败的原因归咎到他头上?
真当西凉的营地是可以随意打探的?他们每次去西凉营地,一路上都有人跟着,与看押犯人也没什么差别了,冯浩简直是强人所难。
一旁的池嘉世和怀英也想明白了其中的阴险,对冯浩恨得不行,当下就想开口驳斥,被梁镇海拉了拉。
梁镇海眸色冰冷的看着冯浩,“冯将军嘴巴上下一碰,说得倒是轻松简单,我看游骑将军年轻,担不了这样的重任,不若还是冯将军来办吧,一直与哈里克交涉的不就是冯将军吗,想必以冯将军的本事,一定会顺利完成任务。”
纪思博心中一暖,每次他有困难,都是梁叔父帮他出头。
他目光划过一旁没有任何表示的关锐锋身上,心底冷笑,收回了目光。
冯浩一噎,对上梁镇海冷冷的眼神,又不甘的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