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那稻谷饱满成色又好,煮出来的米饭还有一股米香,与南疆百姓种出来的稻谷当真是天渊之别。
可因为双方之间多年来的矛盾,南越人不会让自己的稻谷流落到南疆,南疆百姓也不会让绸缎、铁器等等流落到南越。
也是因此,南疆百姓想偷偷用南越稻谷当做谷种,用来种植也没有办法得到。这也便罢了,索性南疆人烟稀少,土地广袤,凭着一年两熟的稻谷,不愁吃的。
可不知为何,从十一二年前开始,种植出来的稻谷干瘪,收成从原来的一亩一石半变成了一石又二斗,最让人恐慌的,是第二年又从亩产一石二斗降低到了亩产一石。
后来才知道,地里已经不能继续一年两熟了,如若不然每过一年,稻谷会越来越少。如果一年一熟,还能保持亩产一石,再种植一些其他作物,好好养养田地,过了七八年,还能继续一年两熟。
说到这里,萧凡松顿了顿,闭了闭眼,艰涩的开口,“你们知不知道,因为南疆能一年两熟,所以朝廷对南疆是收两次赋税?”
纪伏寿长叹一声,“知道,其他地方一年一熟的,只会收一次赋税,但南疆会收两次。我曾经去过北疆,北疆的老百姓知晓南疆稻谷一年两熟,都羡慕得很,说是就算交两次赋税,家里一年到头也能填饱肚子。”
萧凡松抿了抿唇,一片凝重之色,“南疆的地方官别的事不上心,倒是收赋税的时候,十分严苛,不肯让赋税少了一份半点。
亩产减少,却又要交两次赋税,这对百姓来说,一下子就变成了沉重的负担,从家里余粮甚足,变成将将够口粮。
更可怕的是随着每年亩产减少,终有一天百姓种植出来的稻谷只够交赋税,自己却没有粮食可吃。
民以食为天,饿起肚子来,就会发生很多可怕的事,更严重是怕南疆会反。
父亲一生镇守南疆,不希望他最后会与南疆百姓倒戈相向,他去找了知府,让知府将实情上秉朝廷,盼着朝廷能减免赋税。
知府应了,父亲一直派人暗中观察知府的动向,发现知府确实写了奏折让人送往京城,以为朝廷会体恤百姓,你们猜最后怎么着?”
纪思博皱眉开口,“朝廷不允?”
萧凡松摇了摇头,神色讥讽。
纪伏寿眉头一簇,声音一冷,“该不会是知府上的奏折,根本就没提南疆田地的事?”
萧凡松冷笑几声,“没错,知府对此事一字不提,他上了奏折,却是个请安奏!枉费父亲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