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慢说道,没有任何的悲喜。
陆茹与宫一义面面相觑,却以沉默应对。
“他们在觊觎着神殿,然而神殿……只是葬身的所在。他们既然活到了今日,他们自然比我更清楚。”
青色的虚影缓缓伸出了自己的左手,在他的手心之中,浮现出了一座宫殿的一角。
之所以是一角,是因为那宫殿映入每个人眼中的景象都不完整,都不过是从虚空中伸出的一座古老的建筑,还有更多的虚影,隐没在了虚空之中,逐渐黯淡以至于虚无。
而这座宫殿之叫做宫殿,并不是因为它的外观,实际上它的外观很拙劣,拙劣得像是一个顽童随意涂抹而出的画像。
世界任何一座建筑都比它还雄伟,还奇特,世间任何形容建筑雄奇造化的词汇都与这座宫殿无关,如果真的要找出什么词汇来褒扬它的话,那也只有浑然天成可以形容。
这座宫殿之所以被叫做宫殿,正是因为它的浑然天成——无论是哪里的线条,哪里的棱角,第一眼看上去很拙劣,但是越看却越觉得自然可喜,无论有着怎样审美情趣的人都会得出同样的结论——这似乎是来自自然的杰作。
同样是自然的杰作,那柄名字叫做无闻的剑,在这座宫殿面前,则显得匠心太重,则显得经过了太多的打磨与修饰,失去了其本来的性质。
这也许是,所谓的大道至简?
宫殿的出现并没有引起的任何的异样或者躁动,风,依然轻轻吹拂,云,依然懒散飘逸,地上的溪流连一丝涟漪也不曾荡起,仿佛这座宫殿与这个世界没有丝毫的关联一般。
它的存在或者消失,不会对这个世界造成任何的影响。
“既然你们依然想要得到它,那我就如你们所愿吧。”青色的虚影说着,手中所托着的那座宫殿紧闭着的用荆条搭建的千疮百孔的柴扉大门缓缓打开,露出柴扉之后那无法预测的黑色世界来。
黑色的世界中没有一丝光芒,没有人知道进入这扇柴门之后会去到哪里。
“来吧,星河,易剑初,宫洺,神殿的大门已经打开了。”平玉虚抬起了头颅,看向了远方。
然而换来的只有寂静,只有清风拂过草木的声音。
“准备了这么多,终究还是退缩了吗?”平玉虚低下了头,“是畏惧被人发现,还是畏惧神殿之中不可预知的死亡?”
“无论你们在畏惧什么,你们让所有流淌的鲜血都白费了。”平玉虚悠悠地叹了一口气,看向了眼前的那些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