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死了日子就堆起来。”
高娃老师读得很慢,感情开始就十分充沛。
“算一算,再有20天,我妈就三周年了。”
“三年以前我每打喷嚏,总要说一句:这是谁想我呀?”
“我妈爱说笑,就接茬说:谁想哩,妈想哩!”
“这三年里,我的喷嚏尤其多,喷嚏一打,便想到我妈了,认定是我妈还在牵挂我哩。”
“我更是觉得我妈还在。”
斯琴高娃老师想到了自己的母亲,而她的话,让很多现场的观众也不能自已的回忆起自己的往事,自己的母亲。
朗读从来没有这般有力量过,可高娃老师就用她充满悔过和思念的声音,让每一位听者感同身受,陷入那种愧疚和思念中。
“尤其我一个人静静地待在家里,这种感觉就十分强烈。”
“我常在写作时,突然能听到我妈在叫我,叫得很真切,一听到叫声我便习惯性地朝右边扭过头去。”
“从前我妈坐在右边那个房间的床头上,我一伏案写作,她就不再走动,也不出声,却要一眼一眼看着我。”
“看得时间久了,她要叫我一声,然后说:世上的字你能写完吗,出去转转嘛。”
世上的字你能写完吗?
出去转转嘛。
听似简单,实际上,是妈妈对自己的担忧。
斯琴高娃读到这的时候,一直很坚强,很平静的她,却哽咽了一下。
她控制着伤悲,继续念道:“现在,每听到我妈叫我,我就放下笔走进那个房间,心想我妈回来了?”
“当然房间里什么也没有,我却要…立上…半天。”
斯琴高娃颤巍巍的身子忽然站了起来。
当立上半天和她的朗读融合在一起,就让大家全部掉进了那个场面中。
那个房间,那个曾经有妈妈在的房间,而今,却再也没有…她。
全场鼓起掌声。
同时,全场的观众进半数飙泪。
斯琴高娃又坐下了,摇了摇头,脸上十分痛苦:“自言自语我妈是来了。”
“或许,她在逗我,故意藏到挂在墙上的她那张照片里。”
“我便给照片前的香炉里上香,要说上一句:我不累。”
斯琴高娃的泪快溢出了,她始终还是无法做到,想到妈妈的时候,去淡定,去坚强。
那是自己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