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送来咖啡,三个人的谈话暂时被打断了。
抿了一口,白海棠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你当时才十九岁,我也不过二十岁,一听到‘结婚’两个字,就好像天方夜谭一样!现在想一想,我们两个人真是太傻了,竟然被人牵着鼻子走!”
觉得她话里有话,何斯迦有些吃惊。
她先看了看白海棠,又看了看傅锦行,发现后者微微皱着眉头,好像正在思考着什么。
“那个,海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何斯迦连忙追问道。
想了想,她又补充一句:“实不相瞒,我出了一次车祸,撞到大脑,所以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了。要是你知道什么,就请你一五一十地告诉我吧,看在我们的友情上。”
关于失忆,早在何斯迦表示不认识自己的时候,白海棠就猜到了。
“很简单,你父亲再婚之后,你就被送到国外读书。那时候你初来乍到,什么人都不认识,年纪又小,很多同学都欺负你。而我呢?是大家眼中的书呆子,一个不会打扮的女科学怪人,于是我们两个人就成了好朋友,算是患难见真情吧。”
回忆起少女时期,白海棠不由得苦笑一声。
她掏出手机,找到一张旧照片,拿给何斯迦看。
照片上,是她们两个人。
果然如白海棠所说,她十几岁的时候,穿着老气的毛衣,长长的格子裙,头发又长又乱,还戴着一副镜片超厚的黑框眼镜,挡住了半边脸。
“后来做了激光手术,不用再戴眼镜了,但还是习惯性地会用手去抬一下镜框。”
白海棠笑着说道。
何斯迦看着照片上的自己,她当时应该还在上初中或者高中,不过和现在的差别并不大,一看就知道,从小是美人坯子。
“你爸还有你的继母把你丢在国外,虽然也会每个月给你生活费,但对于其他方面却不闻不问。就算你考上了名牌大学,他们也没有飞过来看你,理由是何太太晕机,接受不了十几个小时的长途飞行。呵,真恶心,她去国外血拼的时候,怎么好好的?”
一说起杜婉秋,作为外人的白海棠也是一脸鄙夷。
听到这里,何斯迦虽然不记得了,可心中也是忍不住一阵酸涩。
“在你大二那年,那时候我已经跟着教授在医院实习了,有一天你跑过来,很慌张地告诉我,你爸让你立即回国,嫁给一个连面都没有见过的男人,说你们早有婚约,赖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