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一时说错了话!傅氏不能没有你,所以你才更要保重身体,尽快好起来!”
他一边说着,还一边用脑袋去蹭何斯迦的颈窝,痒得她要命,不停地闪躲。
“喂,不要蹭啦,很痒……”
她笑得快要上不来气了,一头栽进傅锦行的怀里,急促地喘息着。
就在这时,去办住院手续的曹景同和骆雪两个人回来了,他们正好看见这一幕,顿时尴尬得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咳咳。”
对此,曹景同还算有经验,只听他咳嗽了两声,又敲了敲房门:“傅先生,手续都办好了。”
又被助理看见了,何斯迦一下子窘迫得要命,她索性把头深深地埋着,装成鸵鸟。
傅锦行倒是一脸坦然:“嗯,知道了,你们先回去吧,我今天就不去公司了。要是有急事,就打我的电话,或者去找锦添。”
一听他说起傅锦添,何斯迦的心底莫名地一沉。
她没有忘记,自己在晕倒之前,和傅锦添的那番对话。
等曹景同和骆雪一起离开,何斯迦坐直身体,面色凝重地问道:“你实话告诉我,我的情况到底有多严重?”
津津快出生的时候,医生就告诉过她,说她的脑部还有淤血未散,就等于是在体内安了一个不*。
之后的几年,何斯迦忙于生活中的大事小情,从一开始的紧张不安,再到后面的不以为然,她都快忘记了,自己离死亡其实很近。
“医生说……”
傅锦行将医生的话转述给她,他知道,自己瞒也瞒不住了,干脆实话实说。
听完之后,何斯迦沉默了。
她承认,自己怕死。
如果孑身一人,她或许不害怕。
但津津还小,如果不能亲眼看着他长大成人,娶妻生子,对于何斯迦来说,是一种莫大的遗憾。
有了在乎的人和事,就等于有了软肋。
更不要说,如果傅锦添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那个叫霍思佳的女人曾经怀孕过,甚至有可能生下一个孩子,他们早晚会出现,回到傅锦行的生活里……
到时候,要是她不在了,只剩下津津一个人,他要如何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