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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斯迦的担心明显不是多余的——
不到一个小时,曹景同要卷铺盖走人的消息就传了出去。
一时间,公司上下,人心惶惶。
要知道,曹景同的地位,就好比是皇帝身边的大总管,别看他只是一个助理,却是总裁助理,比一般的经理都高一等。
放眼整个傅氏,哪怕是董事们,谁敢不给曹景同几分面子?
连他自己也纳闷儿,私下找了何斯迦:“不是我说的,是你说的吗?”
她无语:“不是我。”
当时只有三个人知道这件事,既然不是他们,那就只有傅锦行一个人了。
何斯迦咬了咬牙:“我真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样!”
曹景同低头:“可能是段芙光前几次把傅先生给得罪狠了吧,这也不怪他,她确实做得太出格了。”
“迁怒到你的身上,就是他不对,太让我失望了。”
何斯迦憋了一口气,转身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再也不想多看傅锦行一眼。
她说到做到,真的开始了和傅锦行的冷战。
除非必要,何斯迦懒得和他多说一句话,实在要说,也是哼哼哈哈,随便糊弄过去。
中午的时候,她也故意拉着骆雪去和公关部的人一起用餐,丢下傅锦行一个人。
大家都知道原因,只是没人点破。
不过,绝大多数员工都认为,傅锦行这一次实在有些冷酷无情了。
就算曹景同真的做了什么,也不至于炒掉吧。
众人看向曹景同的目光里都不免多了一丝同情,再联想到自己,更是兔死狐悲。
等曹景同跟总裁办那边办完了交接,他收拾了私人物品,离开傅氏。
走的时候,不少人都依依不舍,特别是各个部门的女员工,就差挥泪告别了。
“人气真高。”
傅锦行扯了扯嘴角。
一旁的何斯迦听见了,横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傅锦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恰好是周五,曹景同从公司回到家里,放下东西,洗了个澡,就一个人去了一家酒吧。
独自坐在吧台,他一个人喝着闷酒。
说不难过,是假的。
他毕竟在傅氏兢兢业业地工作了六年的时间,六年,人的一生又有多少个六年呢?
想起那些熬夜加班的日子,曹景同不禁苦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