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一说出来,曹景同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致。
他知道,很多人都在背地里说自己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离开傅氏之后,曹景同确实和老东家进行了一番利益上的争抢,但他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商场上的竞争,无时无刻不存在。
如果只要是熟人,是朋友,是亲戚,就不能进行任何竞争,放眼整个中海,岂不是有一大半的人都要避嫌了?
“哦,我说错了。”
不等曹景同开口,段芙光耸了耸肩:“狼吃肉,狗舔屎,有些人连白眼狼都算不上,顶多算是一条卖主求荣的狗吧!也不知道明氏集团的屎是不是热气腾腾,才会让某些人舔得津津有味!”
她是故意的!
故意挖苦和贬低曹景同,替傅锦行和何斯迦鸣不平!
说完,段芙光抬起脚,迈步就走。
经过曹景同身边的时候,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任何人都可以误会你,但你不行!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
他的一双眼睛发红,里面布满了血丝。
段芙光皱眉,反问道:“哪样的人?难道抢了傅氏好几个客户的人不是你吗?对了,还有那块地皮,也让你赚了不少钱吧!”
面对她的质问,曹景同一时间语塞。
趁着他愣神,段芙光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扬长而去。
一直走到公寓楼下,她才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忍不住用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段芙光真的后悔到想要去撞墙,但她也不得不承认,其实昨天晚上,她并不是醉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尤其是后来,她明明都清醒了啊……
但还是没有管住自己的身体,还有那颗躁动不安的心……
段芙光比谁都清楚,在她全家走投无路的时候,伸出援手的人是傅锦行。
更重要的是,他以德报怨,没有怪她的自作聪明。
所以,她因为这件事而愈发不能原谅曹景同。
经过一次中途转机,以及十余个小时的漫长航行,飞机终于平安落地。
整个过程中,傅锦行只要了一杯黑咖啡。
尽管一直没有休息,但他却毫无困意,甚至连眼睛都不愿意闭上。
“傅先生,需要眼罩吗?”
登机不久,阿海拿着一副全新的眼罩,向傅锦行走了过来。
他摇头:“不必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