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她的心开始往下沉，因为她意识到另外一件严重的事。如果医生说的那件事是真的，每年这个时候杜伊都会来新天鹅堡，那么她有很大几率认识熟悉黑天鹅巫师。
难道自己被围攻全是杜伊的受益？
难道杜伊早已收服黑天鹅巫师？
想到这她不禁有些心寒，如果真是如此她简直就是个笑话，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把她自己的一张底牌给暴漏了。
可这种事她之前无论如何都想不到。
眼下还只是她自己的猜想还没有被直接证实，也就是说她还有一线希望。
她要沉稳。
她收功，也不是全然没有收获，至少逼出了雷遁。可不是只有破诅咒之石有用，干别的也有用，有大用。
重新气归丹田，感觉居然很舒服，在寒冷的夜空和山峦之间身体一针针温暖，让她暂时忘掉了刚才的凶险与不快。
方雪走出石头房子，外面静悄悄的，什么都没有，一个人影都没有，一个鬼影都没有。战斗，刚才的确发生了一场短暂但是激烈的战斗。
居然这么快一点痕迹都没有了。
真是不可思议，刚才她还认为医生没有王牌，现在不这么想了。
她不能一次次看低医生，其实她的看低不是真正看低，而是在极高的基础上和基准之上看低。也就是说在她眼里医生已经站在金字塔最顶端了，还要怎么高？
结果就是一次次的继续往上升，没有最高只有更高。
医生的注意力当然不在她身上，在杜伊这里，山上很冷，虽然杜伊穿了一件貂皮，医生还是本能的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给她披上。
杜伊的确虚弱，的确不适合上山。
“下山去天鹅堡里休息吧。”他的声音还是很温柔，就像是彻底被杜伊改造过了一样，甚至给方雪一种错觉，医生已经成了杜伊的私人医生，不离左右。
实际上肯定不是如此，绝不会。
杜伊也没有高傲，淡淡一笑，来到依然全身戒备的方雪跟前，开门见山，“你要见的黑天鹅巫师不是一个人，是一个族群，他们不是人人平等当然也有领袖，他们的领袖叫天鹅，我明天可以带你去见她。”
果然如此，她的猜测成了真实。
她看着杜伊，也跟着淡淡一笑，“好啊，我就跟着大小姐见识见识，不过你现在的情况上山不是明智之举。”
“你跟医生先进城堡吧，我还有事情要处理，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