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拉克勒斯低声喝道。
“我们就这么僵持下去怎么样?”埃修面无表情地说,他左手仍旧扼着玛丽斯,右手却悄然滑在浴巾上,“卫兵们应该听到动静了吧?让他们退下,不然那些醉汉们可就要大饱眼福了。”
赫拉克勒斯已经听到了急匆匆的脚步声,要不了多久那些被兵器交击声惊动的卫兵就会在那个拐角出现,埃修冷漠的眼神告诉赫拉克勒斯,一旦事与愿违,他会毫不犹豫地扯落玛丽斯的浴袍,将这个下流龌龊的威胁变成事实。赫拉克勒斯当机立断,转身大喝:“我是赫拉克勒斯,所有人坚守岗位!没我命令,不得过来!”
脚步声停住了,有人迟疑地问了一句:“是赫拉克勒斯大人吗?我听到您那里有兵器碰撞的声音,是在跟玛丽斯小姐切磋吗?”
“别多事!”赫拉克勒斯几乎要被问话者的不识好歹给气疯,却又不得不按捺着火气。埃修轻声地提醒他:“就说你偷看她洗澡被发现了。”
赫拉克勒斯张了张嘴,最终只是恨恨地看了埃修一眼,开口喊道:“没什么事,我……偷看……玛丽斯小姐洗澡……被……发现了。”最后几个字他是咬紧牙关,屈辱地硬挤出来的。
“哦,这样啊!”那个人恍然大悟,“没事没事,赫拉克勒斯大人偷看玛丽斯小姐洗澡被发现了,没什么好看的,散了散了!”他似乎是在驱赶同伴,然后脚步声凌乱地散去了。赫拉克勒斯涨红了脸,胸腹间像是堵着一块巨石,不管今夜如何收场,有关他的流言蜚语想必会在之后的几天传遍菲尔兹威的全境。赫拉克勒斯无法将玛丽斯作为弃子决然地割舍,这就意味着只要埃修的手不曾离开玛丽斯的脖子,他就得陪埃修在这里无止尽地干耗下去,同时也意味着贮存在泊胡拉班,供应前线两万大军的粮草辎重将会灰飞烟灭。赫拉克勒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将复仇者之箭插回腰后的箭袋,无奈地说:“瑞文斯顿赢了。”
“我还没有。”埃修扼紧了玛丽斯的咽喉,平静地说。
“确实,”赫拉克勒斯的声音骤然降至冰点,“就算你的同伙烧毁了后勤基地还全身而退,你,也别想走!”
……
“快快快,把酒还有油都淋在辎重上!”基亚擎着火把,低声地下达着命令,他自己也没闲着,将一罐油摔在贮藏着风干肉的房屋墙角。那边兵器激烈的交鸣已经停止,那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埃修已经败亡,赫拉克勒斯随时有可能来到此处将他们扑杀,另一种可能性则是埃修仍在牵制,只不过从动静极大的白刃战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