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一起孤注一掷!埃修察觉得太晚了,若是他能早点意识到,说不定还能在对方调集筹码时及时抽身离场,但现在已经到了摊牌的阶段,在对方将要亮出底牌时他才后知后觉地醒悟过来,这种时候想走,未免太天真了!莫说是这片茅草地,方圆数十里恐怕都在菲尔兹威人的控制之下!
好手笔啊!哪怕已经被逼入了绝境,埃修依然情不自禁地在心里称赞道,这等了不起的决断力,不知道是出自菲尔兹威哪位将领?
……
“赫拉克勒斯!你是不是疯了?”玛丽斯一巴掌拍在赫拉克勒斯面前的桌上,木制的桌面立刻出现了一个深深的掌痕,“部队全部往东运动?难道那伙袭击泊胡拉班的人会是萨里昂派来的吗?”
“当然不是。”赫拉克勒斯不为所动地回答道,“他们只可能是被瑞文斯顿那边的一手暗棋。”
“那你还——”玛丽斯瞪着眼睛,刚要发作,赫拉克勒斯及时地递上来一张地图,玛丽斯瞥了一眼,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虽然西吉蒙德侯爵不止一次地表示过她阅读战局的能力亟待提高,但玛丽斯并非是对军事一窍不通,至少军事地图还是能懂个七七八八。地图上几个醒目的红叉分布在泊胡拉班的东部,隐隐约约连成一条曲折起伏的线。“这是先前那几支游骑遇袭的坐标?就凭这个判断他们的逃跑路线未免太片面了吧?”玛丽斯问。
“不是他们,而是他。”赫拉克勒斯纠正道,“昨晚,那支部队分成两股,一支趁着夜色掩护摸进后勤基地纵火,另一支则是单独一人来跟你我周旋,拖延时间。”
“然后?”玛丽斯面色不善,她知道赫拉克勒斯的说辞给她留了些面子,什么“趁着夜色”?分明是她自己乱命,在哨兵执勤时分发酒食,结果营地酒气冲天,酒鬼遍地,才让那伙人趁虚而入。
“我在想,这是他的故技重施。”赫拉克勒斯没注意玛丽斯的脸色,“他袭击了我们放出去的斥候,有意识有预谋地想把我们的注意力往萨里昂边境的方向引,说明从泊胡拉班逃离后,他还没跟同伙会合,现在则是冒险以自己做饵。所以我就把我的亲兵派出去,让他们不要恋战,只是尽力地压缩他的活动空间,让我有时间铺网……”他讲解得很耐心,但是玛丽斯对这种分析最是头痛,听了一半就不停地摇头:“停停停停!你能不能长话短说?”
“可以!”赫拉克勒斯痛快地回答,“八个字,将计就计,十面埋伏。”
“不懂!”玛丽斯也很痛快地回答。
“……”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