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飞刀停止了旋转,在布罗谢特手中挽出几个漂亮的刀花。老人重新坐下,从出言威胁到兰马洛克退让,他的语气始终没有产生太多的波动。“我任命你为战时守备长官,负责一切军事统筹事宜。期间巴兰杜克与地狱修女回城,你无条件放行。”
“就这样?”兰马洛克的脸涨红了,他本已经做好被下放至作战序列的准备,然而总指挥权转了一圈又回到他身上,而布罗谢特唯一行使的权力就是为埃修跟地狱修女敞开了波因布鲁的城门——在这两人不知生死的情况下。“就为两个可疑人物,您居然不惜动用王爵铁令?”
“兰马洛克,你是军人,所以你站在军人的角度思考。我从未因此责怪你什么,放在往年,无论你如何作为——哪怕下令把他们统统吊死——我也不会过问半句。但是今年不一样,”老人平静地与他对视,“我当然知道地狱修女的危险性,也知道一名萨里昂的贵族子弟出现在这里意味着什么,但是我们需要在这时把握住一切可以把握的战力。而且我们更需要埃修·巴兰杜克。”
“为什么?”兰马洛克的声音里带着苦涩,“您究竟是站在什么样的角度思考,才会做出这种判断的呢?”
“你并不需要知道。”布罗谢特说,“执行命令吧。”
“报告。”帐篷外传来达哈尔大尉紧张不安的声音。
“讲。”兰马洛克与布罗谢特异口同声,然后前者才意识到自己目前的地位,别扭地朝布罗谢特敬了个礼。“继续。”布罗谢特这才示意达哈尔大尉。
“哨兵汇报,南门外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要求进城,其中一人声称自己是瑞文斯顿的雇佣兵。”
“行。”布罗谢特点了点头,“兰马洛克,你跟达哈尔去把他们接回后勤营地,我有话要跟他们说。”
兰马洛克又敬了个礼,走出帐篷。达哈尔大尉已经在等着他了,两人走出很远,兰马洛克才小声地抱怨起来:“院长有必要做到这个地步吗?居然为了那两个人以死相逼?”
“什么以死相逼?”达哈尔大尉无奈地看了他一眼,“王立学院里最不想死的就是院长。”
“那他为什么要拿哗变威胁我?真要打起来的话我一用劲他那副老骨头就折成七八段了!”
“不,”达哈尔大尉停下脚步,沉重地拍了拍兰马洛克的肩膀,“院长如果说近身战你不一定是他对手,那被折断骨头的肯定是你。如果当时你一意孤行违抗王爵铁令,那院长是真的会把你绑起来的。单论力气的话,院长在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