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人,就是养出来的汉子刁狠刁狠的,既算半个瑞文斯顿人,又算半个迷雾山人。老国王也不全是把伊斯摩罗拉当做一块放逐之地,有能力把那地方好好拾掇拾掇的领主,最后都由我去把他们喊回来。前年我又去了一趟,还是有人烟的。”
“那个巴兰杜克,”亚历克西斯公爵低头瞥了眼格雷戈里四世盖在地图上的邀请函,“打打杀杀有两下子,治理领地怎么样?”
“那我就不知道了,只能向射手之神祷告巴兰杜克会有那方面的才能吧。”
又是一片沉寂。最后亚历克西斯公爵说了一声:“那就这样。”
礼堂大门“吱呀”一声打开,又沉重地闭合。达姆士按捺不住,走出长廊,却发现圆桌上只是少了亚历克西斯公爵,伊凡勒斯子爵仍未离开。
“听了多久了?”伊凡勒斯子爵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满头冷汗的达姆士。
“有一段时间了。”布罗谢特踱步出来,神色自若。
“礼堂与图书馆在会议前就被肃清过了,你们两人总不至于专门躲在密室吧?”
“还不是为了抢救那个巴兰杜克。”布罗谢特摇了摇头,“耗了好些名贵的草药,之后说不定还要找阿拉里克公爵讨钱。”
“伤势很重?”
“要只是寻常重伤还好,都不至于我跟达姆士大费周章,”布罗谢特在圆桌旁坐下,达姆士识趣地在院长身后站定,“年轻人少说吃了一百根熏制过的燃血甘草。”
“这都能救回来?”伊凡勒斯子爵感叹道,“我当初一连咀嚼了十根就觉得心脏受不了。”
“倒不是我跟达姆士医术有多厉害,巴兰杜克的体质强健,本来就顶得住。”
“是啊,”伊凡勒斯子爵低下头,出神地看着地图,“阁下,在瓦尔雪原接受了射手之神的谕示之后,我仍有一些疑问。”
“伯爵但说无妨。”
“是子爵。”老人纠正。
布罗谢特歉意一笑:“子爵请讲。”
“为什么射手之神会选择巴兰杜克?北境与迷雾山脉的宿怨为什么会由一个不在瑞文斯顿出生的人终结?一切真的结束了吗,从今往后再无劫掠大军下山?”
布罗谢特摊开手:“这就超出我的认知范围了,尽管我在神学上耕耘多年,但至今仍然只能看见依稀的苗头。我唯一能够给出肯定答复的是,从今往后不会再有预兆之狼出世了,劫掠大潮肯定会有——毕竟迷雾山部落那些蛮子也就只会打猎跟生娃了——不过当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