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的,那些被剑刃切割出来的伤口看似愈合,但只有埃修才知道自己目前有多么虚弱,此刻肠胃中空前的饥饿感便是最直观的反馈。他急需进食,需要食物的热流去抚平体内翻涌的胃液,无论是阿德萨斯还是主管,言语之间都在暗示最后两关的擂主只会比阿德萨斯更强。但不知何时,出口附近的杂役已经离开,偌大的石室中只有埃修一人。埃修这才反应过来他被摆了一道,竞技场自然是乐见他以空腹的状态应战。随着时间继续流逝,两边看台不满的嘈杂愈演愈烈,埃修甚至能听到墙缝里四面八方地传出来隐隐约约的喧哗。
当一阵骤然的欢呼声淹没了石室时,食物也终于端到了埃修面前,规格远超他的预期,不仅分量充足,而且很丰盛,甚至还有现烤的肉食,罗列在精致的银盘上,散发着腾腾的热气。同时来的还有那名先前与埃修交涉的主管,他脸上热情的笑容分外虚假:“您要的食物,不过第九关的擂主已经出场了,您看……”
埃修抓起半片羊腿,抬起头冷冷地觑了主管一眼,对方的笑容立刻僵在脸上,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但埃修并没有发作,只是放下羊腿,举起一旁的杯子一口饮尽——
“噗!”埃修将一大口暗黄色的液体喷在主管脚下,细碎的白沫飞溅。“怎么是酒?”埃修面无表情地抱怨了一声,站起身,跳起来从天花板折了几根冰锥,放在嘴里“咔吱咔吱”地嚼碎。他走过主管身边,走出场,东侧看台下方站着一位熊罴般魁伟的男人,手中拄着一柄几乎与他等高的双手重剑——那是外形极其粗劣的武器,乍一看就是铁棍强行与铁片接合、熔铸出来的产物,但是当铁棍有小臂般粗细,铁片如长桌般宽阔时,便又立即显得暴力而野蛮。男人的目光落到了埃修身上,没有多余的言语,只是将巨剑拖曳在身后,朝埃修狂奔。
埃修这时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还没有趁着休息时间给自己找一把或者几把趁手的武器,甚至连破损的护具也没有更换。他很谨慎地没有选择对冲,而是斜向往右移动,尽可能地将自己置身于那柄巨剑挥舞幅度的尽头。对方立刻判断出了埃修的意图,强行扼住前冲的势头调整角度。他放缓了步伐,逐步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重剑在坚硬的冻土上滑行,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仿佛沙漠中毒蛇响动的尾。已经没有什么空间给埃修斡旋了,他如果继续调整自己的位置,那么就只会像上轮的阿德萨斯一样被逼入死角。终于,两人间的距离已经足以被一次蛮横的挥舞所抹平,于是巨大的铁片带着强劲的风声自下而上地抡至埃修面前。埃修看清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