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王女厄休拉!此外,在写《预言长诗》之前,马迪甘曾靠创作骑士谋生,在他过往的作品中,与乐曲有关的修辞出现了不下百次,而大多用在修饰——呃——”鹰隼面具停顿片刻,似乎是在整理措辞,“战争,比如刀与剑、血与火,在《上古纪元》中他曾用‘光与暗的交响曲’去形容一位黑暗时代的虚构英雄与异教徒之间的冲突。我认为依照他的修辞习惯,所谓‘与龙的奏鸣曲’,极有可能意味着一场——”他再次停顿,狠狠地加重了最后两个字的语气,“内战!”
“凭什么?”有学者开口反驳,“格雷戈里四世已经统治了北境十九年,厄休拉拿什么发动内战?莫非仅靠着预言之子的支持就能东山再起吗?我听说预言之子被打发到了一个穷乡僻壤做领主,短时间内他们有什么资本发动内战?”
“院长之前不是告诉我们预言之子正在迦图草原吗?说不定他将来某一天会获得了迦图人的支持。”坐在长桌另一个角落的学者阴恻恻地加入讨论中,“迦图中势力最强悍的大军阀朱达因其儿子死在瑞文斯顿境内一直对我们恨之入骨,也许他会是预言之子强而有力的外援。”
很不对劲。露西安娜默默地想。她置身事外,因而看得比较清醒。学者们只是在无头绪地发散自己的思维,而有些人正在刻意地为埃修安上险恶的罪名,强行断定他在将来莫须有的内战中支持厄休拉。会是学院里的哪些导师呢?她侧耳倾听,希冀能记下来日后分辨,但那些发言者不仅隐匿了阵容,声音也无一例外压得暗哑。分明是研究神学的秘密结社,却有成员们仿佛在借着这个机会试探其他人的政治立场。
露西安娜突然醒悟过来为何布罗谢特要求她戴上面具,如此场合确实不适合露面——尤其她的身份还是如此敏感。王立学院最深层次的学术氛围其实并未如她想象那般和谐,实际上“王立”二字已经足以说明很多事情。她偷偷瞄了一眼身前的布罗谢特,作为研究会的创始人,讨论的发起者,更是王立学院的院长,这位老人已经沉默了不短的时间,只是表情漠然地端坐,仿佛长桌上愈演愈烈的争论与他完全无关。
“先生们,请不要忘记研究会成立之初的宗旨。”布罗谢特终于开口了,声音不大,但长桌周围顷刻间安静下来,“一切讨论请秉承学术精神。研究会已经成立多年,规模壮大到已经将将能够坐满长桌,然而神学之于我们却仍然如同最开始一般陌生。马迪甘与他的预言长诗是我们为数不多的,可以窥视神域的孔道,但它终归是不完整的。此次我召集诸位,是想要集王立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