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拉高到三十万,将两匹迦图骏马一举收入囊中。
“以上便是具体的情况,三十万第纳尔我会尽快按照比例换算成巴兰杜克男爵所需要的物资。”主持拍卖会的学者向布罗谢特汇报说,“可惜了,拍卖会开始前我看好的那几名巨贾都退出了竞争,不然价格应该还会被他们哄抬得更高些。”
“很好,这几天辛苦你了。”布罗谢特微微颔首。
学者告退以后,布罗谢特低下头,将一封装饰考究,用蜜蜡密封的信封拆开,里面是一张泛香的羊皮纸,触感柔软细腻,毫无疑问是用羊羔皮制成。早在学者敲开门前,布罗谢特其实已经得知了拍卖会的结果。阿拉里克家族确实财大气粗,才以天价赢下竞拍,便立刻在波因布鲁举办宴会。
“阿拉里克家族已经奢侈到这种程度了吗,用这种纸来写请柬?真是浪费。”布罗谢特摇了摇头,随手将请柬弹到一旁。他没有阅读的打算,无非就是一些乏味的辞令而已。布罗谢特也不打算出席那个宴会。这两周以来老人只是在自己的居所内重复着同一件事情:写信,向北境各个曾经在王立学院进修过的贵族写信——自然也包括凛鸦城的格雷戈里四世在内。内容大多都是些琐碎的问候,而且重复的语句相当多,乍一看像是在胡乱地呓语。这样的信件两周以来布罗谢特大抵写了百封,王立学院的鸦舍一时间前所未有的空旷。
没有几天回信便陆陆续续地涌进院长居所,布罗谢特统统丢进壁炉,他希望看到的两个落款——格雷戈里与伊凡勒斯——一概没有出现。此外,寄信的渡鸦也不曾返回鸦舍。对于这样的结果,布罗谢特并不感到意外。在那些寄往四面八方的信件中,唯独前往凛鸦城与芬布雷堡的那两封信不是琐碎的絮语,而是严正的警告:有人试图对王子普鲁托尔不利。
这么说来,在王立学院内部也存在同谋者,职位可能还不低,但查看并截留我信件的应该另有其人——会是谁?布罗谢特疲惫地扶住额头,视线落到一旁的请柬上。在拍卖会结束以后,利斯塔已经立即启程返回瑞恩,想来应该是在担忧亚历克西斯公爵的病情。于是在这场宴会中,亚历克西斯家族与格雷戈里家族双双缺席。而举办者兼主持者阿拉里克公爵表面上的原因是为了祝贺自己斩获血统优良的迦图骏马,因此并未提前发出请柬,北境人也没有看热闹的习惯,从四面八方汇涌过来的领主人数却多到让布罗谢特觉得反常。克洛维斯侯爵与阿诺德斯伯爵会出席倒还好理解,这两人的领地离波因布鲁不算远;可是当领地位于瑞文斯顿西北山区的奥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