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很了不起,”埃修并未再次装填,左右手在枪身前后交替变换位置,试图找到一个比较舒适的持枪姿势。就一件工艺原型而言,这杆火枪的造型分外粗犷原始,金属枪管的表面上仍然保留着草草打磨后坑坑洼洼的痕迹,枪托也还未来得及抹油上漆,因此木头的纹路便赤裸裸地暴露在外,尽管对最核心的精准度与射程没有影响,但握持起来手感多少有些别扭。
“我能尝试一下吗,男爵?”普鲁托尔问。
埃修将火枪递过去,普鲁托尔小心翼翼地接过,在手中翻转把玩:“我刚才查看,弹丸将厚实的坚冰彻底贯穿,其贯穿力早已超过了我所知的任何一件弓弩。如果这样的武器能够大规模地配备部队,那么那些所谓的超重装部队恐怕都会在一轮齐射间变得千疮百孔。
“一厢情愿的想法,”赫菲斯托嗤之以鼻,“这杆火枪的击发装置是我根据爵士的身体素质进行过特殊强化的,因此才有这么大的威力,同时也注定它不可能被放上批量生产的流水线,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了击发时的后坐力。”
普鲁托尔将信将疑。赫菲斯托懒得多做解释,扔过去一枚锥形的弹丸:“自己试试。”
普鲁托尔笨拙地将弹丸装填入膛,也不如何瞄准,径直抬起枪管对着天空扣动扳机。又是一声震响,掩盖了他短促的惊叫。当弥漫的硝烟散去时,王储已经消失不见,原先站立的雪地上是一个人形的陷坑。半截枪管从陷坑中探出来,垂直向天,余烟袅袅。
“看到没?”赫菲斯托在一旁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他早就预见到了这种情况。毫无心里准备的埃修在首次试射时都会被后坐力震退一步,那么膂力远远不如的普鲁托尔表现只会更加糟糕。
“真是……让人印象深刻,”普鲁托尔勉强爬起来,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不到手腕关节的存在了,掌骨与臂骨仿佛被反作用力给压缩到了一处,抵住枪托的右肩更是一阵翻江倒海的剧痛,那里的肌肉想来已经被撞得出现了一块凹陷的淤青。
“劳您费心了。”埃修从普鲁托尔手里接过火枪,“但既然您已经能够进行强化,想来您应该也知道如何制作未强化版本的火枪。”
“那是自然。不过代价就是射程与威力全方位的降低——即便如此我还是能够保证要比一般的弓弩远一些强一些。接下来的东西爵士你应该很喜欢听:制造这种火枪的成本远低于弓弩。可以这么说,只要有蓝图,入行不到一个月的学徒都能从木料与铁块中鼓捣出一杆像模像样的火枪。不过一张精良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