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依已经习惯了冷云天这个样子。
只要他想要,不管自己的身体是否可以,他都不会管。
在她身上,冷云天有的就只有报复。
谁让他们家欠他的。
这点白依依认了。
她只希望,冷云天能在对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折磨中,把心里那份儿恨意慢慢地驱散,即便无法驱散,能够减轻白家的罪也好。
在高档的木质地板上,白依依默默承受着来自他在自己身体里的横冲直撞。
白依依早已经麻木,她咬着唇,拳头紧紧握在了一起。
屈辱的泪水早就满了眼眶,只是白依依极力抑制着。
他不喜欢自己哭。
终于在自己的身体里发泄够了,冷云天翻身下去。
他冷漠地起身,没有流下只言片语,直接进了浴室。
白依依瑟缩着身子从地板上爬起来,拢拢破碎不堪的睡衣。
她觉着此时的自己一定像极了这件破碎不堪的睡衣。
她吃力的起身,进了卧室,重新换了件睡衣。
她怔怔地看着穿衣镜前那个单薄的女人,伸手挪开遮住半边脸的漆黑秀发。
脸白如纸张,清秀的脸上了无半点生气,连原本红润性感的唇也泛着白,那双引以为傲的美目此时却是无比的空洞。
她伸出纤细的手轻轻抚过锁骨处的,胸前的大大小小的淤痕,感觉像是开放在身体上触目惊心的罂粟花,她心里的痛楚徒然地放大。
一年的期限,自己在冷宅已经犹如一缕残喘的游魂。
无力地吸吸鼻子,拖着困倦的双腿走出客厅。
冷云天有酒后喝姜糖水解酒暖胃的习惯,她得去给他准备,虽然浑身已经困顿不堪。
做好姜汤,从厨房出来。
冷云天已经冲好澡,浴袍松垮垮地披在身上,他的身上是沐浴后的特有的清香。
此时的他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拿着的是刚才白依依看过的报纸。
“姜糖水已经好了,你喝点解酒。”白依依的声音很低,头也埋的很低。
白依依看到他手里拿着的居然是有着他头版暧昧消息的报纸,心里微微一颤。
以前白依依总是小心翼翼地把这些藏起来,她不想让他知道,对于他的花边事儿,她这个做妻子的也知道,能躲一时的风平浪静算一时。
“现在的狗仔们越发地不着调了,什么也敢写!”冷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