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心里凌乱的很,各种猜测。
远航该是不会为公公的事儿伤心,听律师说,官司已经赢了,公公没几天该是回到冷宅了。
不是为了公公,他是为谁,就是为了冷家的事儿吧,可是冷家似乎一切都正常,就在今天爸和妈妈还沉浸在云天和依依要举行婚礼的喜悦之中,全家上下都弥漫着欢乐祥和的气氛,没有丝毫的不妥,远航的这种伤心到底来自哪儿,无双越想越不安。
直到回到小区,停好车,远航都没再说一句话,他的脸沉静悲伤的让人看着心痛。
“远航。”下了车的无双走到远航身边,牵起他的手,他的手汗涔涔的,很是潮湿。
他没有说话,径直牵着无双走到电梯旁,摁下电梯,徐徐上楼。
进了家门,远航脱掉鞋子,径直都到客厅的壁橱里,拿了一瓶法国干红,一个金边高脚杯,他启开瓶盖,倒了一杯,仰头一饮而尽。
无双看着虽是难受,可是没有制止,她知道他这是要和自己说大事,说伤心事的前奏,他要说的话该是说不出口,亦或不忍说出口,得要借助酒精吧?
无双慢慢走到他跟前,他的大半个身子都置身于半人高的台桌后面,棱角分明的脸上依旧盛满悲伤。
接连喝了三杯,无双终于忍不住,伸手摁住了高脚杯,阻止远航再倒酒,“够了,不能再多喝了!”
远航听话地把半瓶酒放到了一边,神色怆然。
“无双,云天他……”他再度哽咽,说他的病情他心里的那把刀就会狠狠地剐上自己几刀,疼的自己根本就无法呼吸。
看远航这个样子,无双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妙,她伸出手一把握住远航的手,“云天他怎么了,哥……他怎么了?他不是刚刚还和依依在视频里浓情蜜意,其乐融融吗?”
远航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他的日子不多了……”
犹如晴天霹雳般,无双怔在了那儿。tqr1
半晌她才回过神来,“远航,你什么意思,你是在说笑话吧?他日子不多了,他什么日子不多了,他不是还好好的和依依恩爱无比吗?”
“肺部纤维化晚期,上次他住院的体检报告,是我去取的,医生说最多熬不过三个月。”远航的眼睛发红,声音抑制不住的悲恸,“到现在他还蒙在鼓里,我想现在他正是靠着和依依这迟来的幸福在强撑着,你没见他最近瘦了很多吗?我一直再瞒着他,可是你知道吗,无双,每天见他于我而言,都是一种莫大的摧残,我该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