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初走的好干脆,只言片语都未曾给他留下。
经天的眼前满满都是安娜的音容相貌。
这两年,他每个月都坚持按照脑中的回忆,画上一副属于安娜的画像,在每次画展,他都会选出他最满意的肖像展出,任何人出再高的价钱他都不会卖掉有关安娜的任何画像。
他希望能通过画展,能通过人们的传播找到一点儿属于安娜的消息,可是没有!
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消息。
经天的胸口灼灼地疼,他把整个人都潜在浴缸里,顷刻间,窒息感迎面而来。
“经天,经天……”浴缸中的经天眼前看到的也是安娜的脸,听到的也是她呼唤自己的声音。
经天从浴缸里抬起脸,脸上已经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浴缸里的水。
裹着浴巾出来,经天又拿起这几天刚刚完成的一个作品《晨光中的安娜》。
在离开她的两年里,她的样子就像是刻在他心里一样,凭着回忆经天也能把她的每一个神态刻画的栩栩如生。
经天看着画面上笑容嫣然的安娜,轻轻抚摸着她的脸,“不知道两年了,你是不是还是我记忆中的样子,是不是瘦了,或者是胖了……”经天低喃着,眼里满是思念的痛楚。
这两年里,他过得太苦了,没有安娜的日子,每天都是灰色的。
经天像是想起什么一样,换了衣服,小心翼翼地把画放在画筒里,然后快速下了楼。
若晴从医院出来,就一直等着安娜的电话。
安娜把可儿好不容易哄睡,睡梦中的可儿嘴里依旧喊着爹地。
安娜心痛。
她关上公寓的门,去了街上。
杂志上经天举办画展的地方离这里不远,穿过两条繁华的街道,就到了。
晚风很是柔和地拂面而过。
安娜每走一步,都走的好心痛,她离经天要办画展的地方越近,她的心情就越紧张。
她不知为什么鬼使神差地就走到了这儿。
展馆的灯居然亮着,这个时候了,展馆居然还有人吗?
安娜有些好奇,她悄悄地走近展馆,门外有保安阻拦,安娜不能进去。
安娜有些遗憾,白天她是断然不敢来这儿的,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只有晚上悄悄来这儿看看。
此时的经天正在展馆亲手装裱《晨光中的安娜》这副作品。
明天他要把这幅画挂在展馆最显眼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