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分明,清澈干净的犹如初生小鹿。
陆迢晔不自禁的暗勾唇。这双眼睁开时,果真是干净。
“这外头的雪真大。”陆迢晔身后传来一道懒洋洋的声音,苏清瑜拍了拍肩上的落雪,将沾湿的大氅递给一旁的丫鬟。
众人这才恍悟,原来静南王并不是一个人来的,只怪这人气场太强,将原本也光彩夺目的苏清瑜衬得黯淡无光,连人都瞧不见了。
“特来与老太太辞行。”堂堂静南王来给李老太太辞行,是莫大荣光,李老太太激动的由雪雁搀扶起身,与静南王行叩拜大礼。
静南王虚虚将人扶起。“老太太不必多礼。”
男人知礼守节,又俊美如俦,在站众姊妹只盯着那张脸看,便觉如痴如醉。
李枝菱觉得自己……有些尿急。
原来那上辈子将她割脖于林中,前几日又将她吓晕在后园子里头的人,竟然就是这静南王!
外传性美若玉帛,容俊如神袛的静南王,居然就是那个要弑帝夺位的大逆不道之人。李枝菱觉得自己更想小解了。
这众人皆醉她独醒的感觉真是太让人害怕了。
偷偷的矮下身子躲到李飞瑶身后,李枝菱一张小脸被吓得惨白。
“你怎么了?”李飞瑶看到李枝菱这副身娇体弱的模样,嫌弃道:“莫不是又要晕了?”
李枝菱使劲摇头,将脸越埋越低。
“这是哪位姑娘,上次竟没见到。”苏清瑜不枉他的风流名声,见着一个雌物就往前凑。
李飞瑶笑着转身,“这是我那菱妹妹,年幼怕生。”
“是嘛。”苏清瑜笑了笑,盯住李枝菱黑黝黝的发顶,只觉心口有些怪,酸酸的冒着气,想上前将那发着抖的纤细身子拢进怀里好好抚慰一番。
压下那股子怪异情绪,“菱妹妹年方几何?”苏清瑜从腰间取下一袋糖果子递到李枝菱面前,“可喜欢吃糖果子?”
李枝菱今日贪懒,只梳了一个简单的丱发,这是稚童或豆蔻年岁的少女常梳的发式,更显得她年幼了几分,白生生,清凌凌的比静南王身上的白狐裘还要干净。
“菱姐儿,苏公子问你话呢。”李老太太笑盈盈道:“我这菱姐儿素来就是个害羞性子,也不会说话,木讷的紧。”
苏清瑜笑了笑,却没心思说话,只一瞬不瞬的盯住李枝菱,心口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清瑜兄,时辰不早了,咱们还要去拜别朱知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