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挂上去的红纱笼灯,灯光氤氲下,灯影错乱,男人垂眸而视,眼睑处一点朱痣越发明显。
陆迢晔面无表情的抬脚侧身而过,声音清润。“法子用错了。”
玉珠儿将苏锦萝扶住,往侧边避开。陆迢晔身后随着好几个公子哥,显然都是听闻今日绣楼有诗会,而结伴来理国公府游园,想一睹这被传的神乎其神的二姑娘。
方才见一贯清冷,不近女色的静南王都破格搭话,可见传闻是真,众人好奇心更甚。
苏锦萝低着小脑袋,众人没瞧清楚模样,但看身姿形态,便觉平常,只一身玉肤在灯色下,似是抹了一层凝脂。
有些失望,但又有些心痒。
男人,惯爱那些看上去无害乖巧的小姑娘,瞧见便想欺负逗弄一番。苏锦萝便就是这么一个人,干干净净,清凌凌的立在那处,戴着雪帽露出半张瓷白小脸,眼睫轻颤,楚楚可怜。
一众人过去,玉珠儿似是发现了什么,赶紧用雪帽将苏锦萝的脸遮了。
苏锦萝听到陆迢晔说话,尿急的疾奔回锦玺阁。
解决完问题,苏锦萝坐在暖融融的主屋内,终于是知道为什么那伪君子会对她说那番话。
手持靶镜,苏锦萝郁闷的擦了擦脸上的墨斑。
这墨斑应该是她在轩楹睡觉的时候,墨汁未干,粘在她脸上的。写的是她今日的解题答案。
法子用错了?她根本就没什么法子。
算了,爱谁解谁解,那么难的题她哪里会啊,还是别为难她的脑子了。
不过只一想到今日被那伪君子瞧了丑模样,苏锦萝就感觉心里憋屈的慌。这伪君子看来,是真盯上自己了。
见陆迢晔盯着自己的脖子看,苏锦萝鸵鸟似得立刻就把身子给缩进了被褥里。
“王爷,萝萝的身子如何?”苏清瑜亲自替静南王端了一碗茶水来。
陆迢晔接过茶盏,轻抿一口后道:“身虚体弱,人懒精乏。”
这是在说她懒人屎尿多。
似是茶水不合胃口,陆迢晔将手中茶盏递还给苏清瑜,然后继续开口道:“有一事,需与二姑娘单独说。烦请大公子带人回避。”
“不行!”苏清瑜还未说话,苏锦萝赶紧道。她可不敢跟这个伪君子呆在一处!
陆迢晔垂眸,眼睑下敛,眼尾缓慢挑起,表情有些邪肆。但因为他面对着苏锦萝,背对着众人,所以这表情只苏锦萝一人瞧见了。
苏锦萝震惊的瞪大一双眼,